p>这五个字,瞬间点燃了他骨子里的暴力因子!
“干!
能干仗?!”
“干!
必须干!”
秦哲兴奋地原地转了两圈,猛地指向远处冒着黑烟的化学组窝棚,“快!
把这袋宝贝给火药刘送去!
告诉他!
老子不管他用尿熬还是用粪坑沤!
半个月!
给老子弄出能炸响的黑火药来!
要多少硫磺木炭,老子给他弄!
弄不出来,老子把他塞进炮仗里点了!”
“得令!”
秦战嗷一嗓子,扛起麻袋,像头现猎物的猛犸象,轰隆隆冲向化学组的方向,积雪被他踩得四溅。
风雪更急了。
秦哲站在雪地里,看着秦战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神色各异的秦杨和李氏,最后目光投向北方——那是楼兰的方向,是突厥铁蹄可能踏来的方向。
他舔了舔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抓起一把混着煤灰和硝石粉末的雪,塞进嘴里狠狠嚼着。
冰渣混合着硫磺的微涩和硝石的凉意,在口腔中炸开,如同咽下了一口来自地狱的火焰。
暖炕的烟囱还在歪歪扭扭地冒着青烟。
制衣厂的纺车即将被一个叫李氏的女人摇响。
而化学组的窝棚里,火药刘正看着那袋灰白色的结晶,双手颤抖,眼中爆出疯狂而恐惧的光芒。
龙原的冬天,在煤火的暖意、硝石的冰寒、和悄然滋长的情愫中,正酝酿着一场足以撕裂贞观天空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