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玉玲珑也微微蹙眉:“掌柜,这价…是否太高了些?寻常好酒,一坛不过数贯钱…”
“玉妈妈此言差矣!”
秦哲立刻换上一副“你识货”
的表情,拍着酒坛,“我这‘一口闷’,是酒吗?是琼浆玉液!
是醉生梦死!
是千金难买的快活!
你们教坊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客人喝别的酒,十杯八杯才上头,磨磨唧唧!
喝我这个!
三杯下去,保管他晕晕乎乎,飘飘欲仙,掏钱都爽快!
一百两一坛,绝对值!”
他顿了顿,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蛊惑:“而且,我可以保证,这酒,只供给你们南曲教坊司一家!
别家,给再多钱也不卖!
这叫…独家专供!
玉妈妈,想想看,全长安城,只有你们南曲有这种能让人一杯醉倒、欲仙欲死的仙酿!
那些豪客,还不挤破了头?”
玉玲珑眼中精光一闪!
独家专供!
这个诱惑太大了!
她瞬间想到了无数种炒作和抬价的手段。
一百两一坛虽然肉痛,但若能成为长安青楼独一份的招牌,绝对值!
“好!”
玉玲珑也是个爽快人,不再犹豫,“掌柜爽快!
妾身要三十坛!
现银交割!
不过,掌柜得派人给妾身送过去。
南曲离此不远。”
“成交!”
秦哲一拍大腿,笑得见牙不见眼,“阿龙!
瘦猴!
带几个兄弟,帮玉妈妈把酒送过去!
小心点!
别磕了碰了!”
阿龙等人立刻上前,点出三十坛酒,用粗麻绳捆扎结实。
秦哲看着玉玲珑付了厚厚一叠飞钱(唐代汇票)和部分现银,心中乐开了花。
第一笔大单!
成了!
看着阿龙他们跟着玉玲珑的马车消失在街角,秦哲摸了摸怀里的飞钱,志得意满。
他招呼剩下的红棍:“走!
收摊!
今儿开张大吉!
老子请你们去见识见识长安城的…呃…赌场!
开开眼界!”
一行人推着剩下的酒,在西市里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处挂着“如意坊”
巨大招牌的赌坊门口。
里面人声鼎沸,骰子声、牌九碰撞声、兴奋的嚎叫声、沮丧的咒骂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喧嚣。
秦哲站在门口,眯着眼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低声问身边几个红棍:“你们几个,谁在庙街玩过骰子?懂点门道的?”
一个叫“鬼手七”
的矮瘦红棍立刻挤上前,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低声道:“大佬!
我在庙街看场子十几年!
骰子、牌九、番摊,门儿清!
出千不敢说顶尖,糊弄这些古代土包子,手拿把攥!”
“哦?”
秦哲眼睛一亮,拍了拍鬼手七的肩膀,“好小子!
进去看看!
先摸清他们的规矩!
别急着动手!”
“明白!”
鬼手七舔了舔嘴唇,如同闻到腥味的猫,率先挤进了喧闹的赌坊。
秦哲和其他红棍也跟了进去。
赌坊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汗臭、和铜钱的铁锈味。
一张张赌桌前围满了人,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有粗布短打的苦力,有眼神贪婪的商贾,也有输红了眼的赌徒。
鬼手七像条滑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