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在各个赌桌间穿梭,眼睛如同探照灯,仔细观察着庄家的手法、赌具的样式、荷官的节奏、赌徒的反应。
他很快就现了规律:这里的骰子大多是骨制或木制,灌铅的手法很粗糙;牌九的洗牌手法单一;番摊更是简单粗暴,全靠手快眼尖。
秦哲则带着几个红棍,找了个角落,要了几碗劣质茶水,冷眼旁观。
他看着鬼手七在一个摇骰子的“大小”
桌前停留下来。
那庄家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摇骰盅的手法大开大合,气势十足,但落在鬼手七这种老江湖眼里,破绽百出。
鬼手七观察了几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挤到桌前,摸出几个铜钱,押在了“小”
上。
“买定离手——!
开——!”
庄家猛地揭开骰盅!
“四五六!
十五点大!”
鬼手七的铜钱被收走。
他面不改色,又摸出几个铜钱,押在了“大”
上。
“开——!
二二三!
七点小!”
又输了。
如此反复,鬼手七连输了七八把,手里的铜钱快见底了。
周围的人看他像个送财童子,都露出嘲笑的目光。
庄家也放松了警惕,摇骰盅的动作更加随意。
就在这时,鬼手七眼中精光一闪!
在庄家摇盅落定、手离开骰盅的瞬间,他的手指如同毒蛇吐信,在桌沿极其隐蔽地一弹!
一股巧劲透过木质桌面传递到骰盅底座!
动作快如闪电!
肉眼难辨!
“买定离手——!
开——!”
庄家毫无察觉,猛地揭开盅盖!
“一一二!
四点小!”
“哈!
赢了!”
鬼手七“惊喜”
地叫了一声,把赢来的钱拢到自己面前。
接下来的几局,鬼手七如同换了个人,输少赢多,手里的铜钱迅变成了碎银子,又变成了小块的银锭。
他押注的金额也越来越大,动作却依旧看似随意,偶尔“失手”
输一把,但总体赢面极大。
庄家额头开始冒汗,眼神惊疑不定地盯着鬼手七,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周围的赌徒也现了异常,纷纷跟着鬼手七下注。
秦哲在角落里看得真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知道,鬼手七已经摸透了这里的门道,并且用极其高明的手法开始控场了。
这赌坊,很快就要成为他们的另一个“金矿”
。
而此刻,在龙原,秦杨正带着化学组的人,对着秦哲画的肥皂图纸和一堆猪油、草木灰、盐,热火朝天地开始了“贞观年第一块肥皂”
的研。
窝棚外,陈老田拿着那个红棍画的歪歪扭扭的土豆、玉米素描图,正对着几个刚找来的胡商比划着,试图用半生不熟的突厥语和手势沟通。
龙原的商业版图,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度,从烈酒到青楼,从赌坊到化工,疯狂地扩张着。
而骆驼背上那些来自遥远西域的种子,正悄然接近这片被古惑仔们点燃了工业星火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