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草药干什么?”
那人眼珠转了转,忽然怪笑起来:“等我们寨主用这些药炼出毒蛊,你们整个营地的人,都得给他当傀儡!”
星野的刀又往下压了压:“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
那人啐了口唾沫,“三天后月圆夜,你们就等着瞧!”
沈眠皱眉,黑风寨寨主懂蛊术的事,营里老人提过,只是没人见过。
她看了眼星野,用眼神示意先把人绑回去。
星野会意,拿出麻绳把三个黑衣人捆结实,又找来藤蔓把麻袋捆在背上。
往回走时,沈眠忽然现石缝深处有反光。
她让星野看着人,自己走进去,在最里面的石壁上摸到块松动的石板。
掀开一看,里面竟藏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本泛黄的医书,封面上写着“玄门药经”
四个字。
“这是……”
沈眠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缩——里面记载的,全是失传的解毒方子,其中就有解蛊毒的!
星野凑过来看了眼,吹了声口哨:“捡到宝了!”
他帮沈眠把医书收好,“这下,黑风寨的蛊术,不怕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眠摸着怀里的医书,忽然觉得手里的甘草根沉甸甸的。
她抬头看星野,他正低头帮她拂去裤脚的草屑,动作认真得很。
“今晚的安神汤,我给你加两味补药。”
沈眠说。
星野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我再多劈点柴,给你烧火。”
灶房的烟又升起时,沈眠坐在桌边翻医书,星野蹲在灶前添柴,火光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锅里的药汤咕嘟作响,混着窗外的虫鸣,倒比任何安神汤都让人安心。
只是沈眠知道,三天后的月圆夜,一场硬仗,怕是躲不过了。
三天时光倏忽而过,月圆夜的清辉像流水般淌满营地,连空气里都浮着层银色的光晕。
沈眠把那本《玄门药经》揣在怀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粗糙的封皮,指腹能摸到书页边缘被翻得起的毛边——这三天里,她几乎没合眼,把解蛊毒的方子背得滚瓜烂熟,药圃里的草药也按方子配好,分门别类码在案台上,等着随时启用。
星野蹲在营门后的阴影里,手里的长刀被月光镀上层冷光。
他时不时抬头看眼天边的圆月,又回头望向沈眠所在的木屋,门缝里漏出的灯光在地上投出道细长的光带,像根系着他心尖的线。
“别老盯着了,”
阿武凑过来递给他块干粮,“沈眠把方子研究透了,咱们按她说的做就行。”
星野咬了口干粮,含糊道:“我知道,就是……”
他没说下去,只是往木屋的方向又瞥了眼——他怕黑风寨的蛊术比书上写的更邪门,怕那方子万一不管用。
子时刚到,远处的黑风岭传来声怪异的号角,呜呜咽咽的,像鬼哭。
营地里的狗忽然狂吠起来,沈眠立刻吹灭油灯,案台上的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她抓起早就备好的药粉包,刚摸到门闩,就听见星野压低的声音:“来了!
从东墙翻进来的!”
推开门的瞬间,沈眠看见几个黑影像壁虎似的贴在墙上,动作悄无声息,手里都拎着个陶罐,罐口飘出缕缕青烟。
“闭气!”
她大喊一声,将药粉往空中一撒。
那是用苍术、艾叶和雄黄混的避蛊粉,遇烟即燃,噼啪作响,青烟瞬间被染成橙黄色,黑影们动作一滞,像是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星野的长刀带着风声劈过去,第一个黑影应声落地,陶罐摔碎在地上,里面爬出几条暗红色的虫子,刚落地就被星野一脚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