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蛊!”
沈眠认出那虫子,赶紧从怀里掏出医书,翻到“血蛊解法”
那页,“用藜芦粉洒在伤口上!”
阿武刚被虫尾扫到胳膊,正泛起红疹,听见这话赶紧抓过药粉往胳膊上抹,红疹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
“沈眠,西角有动静!”
星野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沈眠抬头,看见三个黑影正往药圃钻,手里的陶罐沉甸甸的,怕是装着更厉害的蛊虫。
她抓起案台上的药锄,往药圃跑,刚到篱笆边就被个黑影拦住。
那人手里的陶罐直往她脸上递,腥臭味扑面而来,沈眠侧身躲过,药锄横扫过去,陶罐碎在地上,里面的蛊虫却没爬出来,反而化作股黑烟,直往她口鼻钻——是气蛊!
“屏住呼吸!”
沈眠想起医书上的记载,赶紧掏出块浸了药汁的帕子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摸出火折子,往黑烟里一扔。
火折子遇着事先撒好的硫磺粉,“轰”
地燃起团小火,黑烟被烧得滋滋作响,散成了灰。
“沈眠小心!”
星野的声音带着急,沈眠回头,看见个黑影绕到她身后,手里的陶罐正对着她的后心。
她猛地矮身,药锄反手往后捣,正捣在黑影的膝盖上,那人踉跄着后退,陶罐脱手而出,摔在星野脚边。
星野抬脚就踩,伴随着黑影的惨叫,他弯腰拽住沈眠的手腕:“跟我走!
这边交给阿武他们!”
沈眠被他拉着往木屋跑,月光下,她看见星野的胳膊上爬着条细如丝的银线——是线蛊!
“你被缠上了!”
她急得掏出随身的小刀,按医书说的,刀尖蘸了点自己的血,往银线根部划去。
线蛊遇血立刻蜷缩起来,星野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没事,不疼。”
跑进木屋,沈眠反手锁上门,从怀里掏出医书,翻到“线蛊”
那页:“得用艾草熏,还得配着喝解毒汤!”
她转身去灶台生火,星野却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顶:“别慌,有你在,我死不了。”
沈眠的手顿了顿,灶膛里的火光映着她的侧脸,她吸了吸鼻子:“当然死不了,我手里有医书,还有你劈的这些柴,烧一整夜都够。”
星野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震得她后背麻,却奇异地安了心。
屋外的打斗声、蛊虫的嘶鸣声、药粉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而木屋里,沈眠守着陶罐里咕嘟作响的解毒汤,星野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安稳的画。
沈眠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石缝里捡到医书时,星野吹的那声口哨,那时她就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再邪门的蛊术,再难缠的敌人,都不算什么。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最后一个黑影被阿武踹倒在地。
沈眠打开门,看见星野正指挥着清理战场,朝阳的光落在他胳膊上,线蛊留下的银线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汤好了。”
沈眠端着陶罐走过去,里面的药汤还冒着热气。
星野接过陶罐,仰头喝了一大口,咂咂嘴:“比上次那锅焦糊的好喝多了。”
沈眠笑着捶了他一下,抬头望向东方的朝霞,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黑风寨的阴谋破了,医书没白捡,这个月圆夜,他们守住了营地,也守住了彼此。
朝霞漫过营地的木栅栏时,沈眠正蹲在药圃里翻土。
星野扛着捆新砍的竹子从林子里回来,看见她裤脚沾着泥,手里还攥着把小铲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要改行种药啊?”
沈眠抬头瞪他一眼,把刚埋下的紫苏种子拍实:“这是解蛊毒的主药,多备点总没错。”
她瞥了眼星野胳膊上淡去的红痕,“线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