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星野把铁皮盒锁进樟木箱,转头看向沈眠,眼里的光在灯影里忽明忽暗:“看来这镇子,比咱们想的要热闹。”
沈眠点头,指尖再次触到那枚钥匙,锈迹硌得指腹疼。
她忽然明白,白天在旧货摊看到画中那片残荷时心头的悸动,或许不只是因为画工,更是某种冥冥中的牵引——就像钥匙在等锁,残画在等解读,而他们,正一步步走进这盘缠了百年的迷局里。
窗外的狗吠渐远,火把的光消失在巷口。
星野重新沏了壶茶,茶汤在粗瓷碗里晃出涟漪,像极了画中那潭被月光搅乱的水。
沈眠捧着温热的茶碗,忽然觉得这长夜,恐怕才刚刚开始。
这样字数和细节应该够了吧?要是觉得哪里还能再添点,随时告诉我,咱们再往深里铺~
茶盏里的热气渐渐散了,露出深褐色的茶汤,像沉在碗底的夜。
沈眠盯着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忽然想起三日前在顾家废墟看到的那口井。
井台被烧得焦黑,井绳却异常干净,像是不久前还有人用过。
当时她只当是救火的人留下的,此刻想来,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顾家那口井,”
她抬眼看向星野,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沿,“你去过吗?”
星野正用布巾缠着被烫伤的手背,闻言动作顿了顿:“上个月火灭后去过一次,井里没水,井底积着半尺厚的灰。
怎么了?”
“没水?”
沈眠皱起眉,“镇西头的水源全靠那口井,去年大旱都没干过。”
她忽然起身,从墙角拖出个木箱,翻出张泛黄的镇志地图。
地图边角已经脆了,她用指尖点着顾家的位置,那里被人用朱砂画了个小小的三角,“你看这儿,标注着‘暗渠通北河’。”
星野凑过来,油灯的光落在地图上,把朱砂三角照得亮。
“暗渠?”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线条,“我在镇上当了五年货郎,从没听说过顾家有暗渠。”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三长两短,像某种暗号。
星野瞬间绷紧了脊背,沈眠也攥紧了桌角的铜镇纸——这时候来敲门的,绝不会是寻常邻里。
“谁?”
星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警惕。
门外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咳嗽:“是我,老王头。”
星野和沈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王大爷是镇东头的守墓人,平时深居简出,此刻深夜到访,绝非偶然。
星野拔开门闩时,冷风“呼”
地灌进来,吹得油灯险些熄灭。
王大爷裹着件打满补丁的棉袄,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拐杖头磨损得厉害,沾着新鲜的泥土。
“进来说。”
星野侧身让他进来,目光扫过他沾泥的裤脚——那泥土是暗红色的,带着股铁锈味,绝不是镇东头墓地里的黑土。
王大爷刚坐下,就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块烧焦的木牌。
木牌上刻着个“顾”
字,边缘还留着烧灼的黑痕,和沈眠上午捡到的画角材质一模一样。
“这是从顾家祠堂梁上拆下来的,”
他咳了两声,声音哑,“你们收的那幅画,是不是画着寒潭映月?”
沈眠心里一紧,点头道:“是,画角还有‘月照寒潭’四个字。”
“那画是顾家的传家宝,”
王大爷的拐杖在地上磕了磕,出沉闷的响,“画里的潭,就是暗渠尽头的寒潭。
三十年前,顾家老爷子就是在那潭边没的,尸体都没找着。”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沈眠,“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