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吵了一天的架,吵得吃饭喝水进肚的全是气,李忝知道文官会引经据典的骂人,没想到骂到耳朵耳鸣,他们吐着沫完全不觉得累,但他时心累了,
“好吧,就是刻意不让调查进入正轨,这心中有鬼,还怕其他的吗?”
她笑了,将今日去袁家的事简单叙述,又出声问:“我们的事你告诉陛下了吗?”
“给你送消息,你没收到?”
“许是错过了。”
“唔,三日后大婚,什么准备都没有,你能接受?”
“能,我相信的是你,钱、排场都不重要。”
“好。”
不讲爱情,不讲喜欢,却让氛围怪怪的,姚纤坐在凳子上,隔着一盏明灭的烛灯看向李忝,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敌人数量多,彼此熟悉,而他们只有彼此以及陛下和少量站位的人。
烛光下,李忝拿出一张纸递给姚纤:“这个人你能帮忙查一查吗?说是南江人,就之前诬陷我们的证人,我找画师将他的脸画下来了。”
“好。”
说起这个,姚纤将刚装订好的书册递给他。
两人交换信息,默契在烛灯下翻阅,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李忝对京中的大臣有了基本的了解,姚纤则将画像递给岳安然,又翻看起京中八卦来。
这八卦不一定是真的,但肯定有真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谁敢保证家中伺候的下人不是个长舌妇呢。
子时刚过,两人起身收拾东西,默契回到各自院中休息,在这场无声的硝烟中,故事简单并不离奇,但姚文学一方死活都要阻止调查进展,甚至李忝提一句死士,他们就假装这儿疼,那儿疼的,连一句话都不往下说。
李忝完全没有办法,一个是要死不活的太子,几乎都不到刑部衙门干活,一个是权倾天下的丞相,张嘴闭嘴就是典故,一个典故可以废话一个时辰,被阻止的话,就有更多的废话蹦出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忍了,因此在睡梦中会羡慕姚纤的性格,她想威胁人,就威胁人,但他却不能这样,男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若是通过武力让事情继续下去,会如何?
今日只是李忝完全知道,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女人心如蛇蝎,在坏的一方面男女不相上下,甚至男人占上风者多,通过武力,男人会怂吗?
睡觉前,李忝一直在纠结用不用武力让张怀文一案顺利进展,次日他下意识拿了把匕,走到刑部衙门才现,吓得手忙脚乱地藏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