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候,店内坐满了客人,卓文君正站在酒垆后,为客人打酒,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司马相如则坐在角落的一张案几旁,为一位客人抚琴,琴音悠扬,引得客人们纷纷侧目。
卓王孙站在门口,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她穿着粗布衣裙,系着素布围裙,可她的笑容却是如此的灿烂美丽。他心中百感交集,眼眶竟有些湿润。
就在这时,卓文君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父亲。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酒勺,快步走了过去,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父亲。”
相如也看到了卓王孙,连忙停下抚琴,起身走上前,拱手行礼:“岳父大人。”
卓王孙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说道:“此处人多,我们进去说话吧。”
三人走进铺面后面的小屋,绿萼连忙端上热茶。小屋不大,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卓王孙看着屋内简陋的陈设,又看了看女儿,轻声说道:“文君,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卓文君眼眶一红,摇了摇头:“父亲,女儿不苦。只要能与长卿在一起,女儿就很开心。”
卓王孙转向相如,语气诚恳:“司马先生,文君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你如今虽然落魄,却有大才,也对文君真心,我相信你日后定能有所作为。”
相如连忙说道:“岳父大人言重了。相如定会好好待文君,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卓王孙点了点头,“我会送来一百万钱,还有一百个僮仆,一百亩良田,算是我给文君的嫁妆。你们把这酒肆关了,拿着这些钱,去成都买座大些的宅子,安心过日子。日后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相如和卓文君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感激。卓文君含泪说道:“父亲,谢谢你。”
卓王孙摆了摆手,笑道:“一家人,何须言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小屋。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卓文君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相如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文君,别哭了,我们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卓文君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久后,相如和卓文君关闭了“相如酒肆”,带着绿萼和卓王孙赠予的僮仆、钱财,回到了成都。他们在成都买了一座宽敞的宅院,院内栽花种草,修建了亭台楼阁,处处透着温馨。
相如闭门修改《子虚赋》,希望能有机会得到赏识;文君则在院中抚琴、读书,偶尔还会和相如一起探讨赋作,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这年秋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司马相如的《子虚赋》被蜀人杨得意看到了。杨得意当时在汉武帝身边担任狗监,虽官职不高,却很得武帝宠信。他读完《子虚赋》后,对相如的才华赞叹不已,便在一次陪伴武帝时,将这篇赋呈给了武帝。
武帝读罢,对《子虚赋》赞不绝口,甚至感叹道:“朕恨不能与此人同时!”
杨得意连忙奏道:“陛下,此赋的作者并非古人,而是臣的同乡,名叫司马相如,如今正在成都居住。”
武帝大喜,当即下令,派人前往成都,召司马相如入京。
当使者带着武帝的诏书来到相如家中时,相如和卓文君都又惊又喜。相如握着诏书,不由心中感慨万千,他多年的才华终于得到了认可,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文君为他收拾行囊,一边叠着衣物,一边叮嘱道:“长卿,京城路远,你此去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相如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文君放心,我此去定当好好为官,早日接你入京,我们夫妻团聚。”
临行那日,文君送相如至城外的锦江畔。秋风拂动着她的发丝,也吹起了相如的衣袂。
相如将文君拥入怀中:“文君,等我,我定会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