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要我们夫妻同心,总有出头之日。”
相如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甘渐渐消散。他知道,卓文君是为了两人的将来着想,他不能再固执下去。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听你的,回临邛。”
次日一早,三人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再次踏上了前往临邛的路。回到临邛后,卓文君没有回卓府,而是和相如一起,在市集旁租了一间小小的铺面。铺面不大,只有一间屋子,前面可以用来卖货,后面则用布帘隔开,作为三人的住处。
两人商量着,既然没有别的生计,不如开一家酒肆——相如虽为文人,却也不介意抛头露面;卓文君更是放下了豪门小姐的身段,决定亲自站在酒垆后卖酒。绿萼则留在后面的小屋里,负责下厨,为前来喝酒的客人提供一些腌菜、炙肉之类的下酒菜。
一切准备就绪后,酒肆便开张了。相如亲自写了一块招牌,挂在门口,上面写着“相如酒肆”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渐渐地,酒肆的生意好了起来。先是附近的市井百姓前来光顾,后来连一些文人雅士也慕名而来——他们听说这里有位善作赋的司马先生,还有位才貌双全的卓小姐,都想来见识一下。
“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临邛城。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称赞他们夫妻同心,不畏世俗眼光;也有人嘲笑他们落魄潦倒,丢尽了卓家的脸面。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卓王孙的耳中。
起初,卓王孙听闻女儿不仅跟着司马相如回了临邛,还在市集上抛头露面卖酒,气得浑身发抖。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指着门外骂道:“这个不孝女!放着好好的豪门小姐不当,偏偏要去做那市井营生,不仅丢了她自己的脸,更丢尽了我们卓家的脸!”
他当即下令,不准府中任何人去“相如酒肆”,也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及卓文君的名字。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卓王孙正在气头上,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可没过多久,卓王孙坐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说不清的酸涩。他想起文君从小到大的模样:小时候坐在他膝头,奶声奶气地和他说,“爹爹,你对我最好了!”;出嫁时穿着红嫁衣,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寡居回府后,每日闭门不出,眉宇间满是孤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只想着卓家的脸面,却从未真正考虑过女儿的感受。
几日后,卓王孙的好友程郑来访。程郑也是临邛的富商,与卓王孙相交甚密,两人常在一起喝茶聊天。
一见面,程郑便笑着说道:“卓公,你可知如今临邛最热闹的地方是哪儿?便是你女儿和女婿开的相如酒肆!我昨日也去了一趟,那司马相如果然名不虚传,琴弹得好,赋作得也好;卓小姐更是温婉贤淑,待人热情,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卓王孙沉默不语,只是端着茶盏,轻轻吹着浮沫。
程郑见状,又说道:“卓公,我知道你觉得文君抛头露面,丢了卓家的脸面。可你想想,文君若是留在府中,每日郁郁寡欢,那才是真的可惜。如今她虽清贫,却过得开心,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而且,司马相如虽如今落魄,却有大才,日后未必没有出头之日。你若此时伸出援手,不仅能让文君过上好日子,还能为卓家结下一个有才华的女婿,何乐而不为呢?”
程郑的话,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卓王孙的心结。他放下茶盏,叹了口气:“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女儿,从小就倔强,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罢了,只要她能过得开心,我这张老脸,又算得了什么。”
他当即决定,要亲自去“相如酒肆”看看女儿和司马相如。
次日午后,卓王孙换上一身便服,悄悄来到了市集旁的“相如酒肆”。
此时正是酒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