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月色洒在地面上,泛着清冷的光。“小姐,我们走吧。”绿萼拉着卓文君的手,轻声说道。
卓文君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卓府,这里有她的童年,有她的亲人,可这里没有她追求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气,毅然转身,跟着绿萼走进了小巷。
两人一路疾行,不敢停留,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县令府外。此时已是深夜,县令府的大门早已关闭,只有门房的窗户里还透着一点微弱的光。
卓文君深吸一口气,让绿萼去敲门。门房打开门,见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是素衣打扮,不由有些疑惑:“你们是谁?深夜来县令府有何事?”
绿萼连忙说道:“烦请老伯通报一声,就说卓府的卓文君,求见司马相如先生。”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去通报。
不多时,司马相如跟着门房走了出来。他听闻卓文君深夜来访,心中又惊又喜,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整齐,便匆匆赶来。
见到卓文君,他连忙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卓小姐,深夜风寒,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卓文君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羞涩,却十分坚定:“司马先生,今日听闻你的《凤求凰》,文君心有所动。文君虽然寡居,却也渴望一份真情,不知先生是否愿与文君结为连理,共赴此生?”
相如闻言,心中狂喜。他没想到卓文君竟如此勇敢,敢冲破世俗束缚,主动前来寻他。他连忙点头,语气诚恳:“小姐肯屈就,相如求之不得!只是我如今家徒四壁,住在成都的破院里,怕是会委屈了小姐。”
“文君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与先生相守,哪怕粗茶淡饭,文君也心甘情愿。”卓文君说道,眼中满是真诚。
相如心中感动,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微凉,却很柔软,“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启程,前往成都,如何?”
卓文君点头:“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相如连忙回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又将“绿绮”琴仔细包好,背在身上。他向门房交代,让他转告王吉莫怪自己的不辞而别,便带着卓文君和绿萼,悄悄离开了临邛城,踏上了前往成都的路。
这日清晨,三人终于抵达了成都。相如的居所坐落在成都城的一个偏僻小巷里,是一座破旧的小院,走进正房,里面更是简陋。
卓文君神色平静,她环顾四周,对相如笑道:“只要能与先生相守,此处便是人间仙境。绿萼,我们收拾一下,总能住人的。”
相如心中感动,连忙说道:“我这就去买些修补屋顶的材料,再添置一些日常用品,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一起动手:相如修补屋顶、清理庭院,卓文君扫地、擦桌、洗衣,绿萼则负责做饭。卓文君虽出身豪门,吃惯了山珍海味,如今每日只有粟米和咸菜,她也毫无怨言。
相如看在眼里,心中既愧疚又感动。他每日除了帮着打理家务,便闭门读书作赋,一遍遍修改《子虚赋》,希望能早日得到赏识,谋得生计,让卓文君过上好日子。
可现实往往比想象中残酷。成都虽大,却无人识得司马相如的才华——他投出去的赋作,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想要找份教书的差事,也因无人举荐而屡屡碰壁。
这日傍晚,卓文君对相如轻声说道:“长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成都虽好,却难以为生,不如我们回临邛去吧?我在临邛还有些门路,总比在这里坐吃山空好。”
相如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卓文君说得对,留在成都,只能越来越窘迫。可他一想到要回临邛,心中便有些不甘——他是个读书人,有自己的清高,实在不愿以这般落魄的姿态回去。
卓文君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长卿,一时的低头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