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三人全被抓住,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刻着“松”字的铜牌;去清风渡的小队也传回信,悦来客栈的瘸子掌柜已经被控制,地窖里还藏着十几袋准备运给叛军的粮草。
林羽松了口气,刚要下令把八字胡押去牢房,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士兵跑进来,手里举着一块铜牌,青石板上的血迹被他的脚步声震得落了点灰:“将军!在新来的伙夫身上搜到的!也是‘松’字牌!”
林羽脸色一沉——看来漏网之鱼还不止一个。他瞥了眼墙角的稻草堆,老鼠又没了动静,仿佛也在忌惮这突发的变故。他立刻召集将领,在营帐里铺开地图:“从今天起,所有人手按营区划分,逐个排查!新加入的士兵,必须说出家乡的地名和保长姓名,对不上的一律先关起来;老士兵互相监督,发现有人私下传递东西,立刻上报!”
接下来的三天,营地掀起了一场清查风暴。林羽亲自带着人在营地里巡查,马厩里,他翻查草料时,发现了一小包无色无味的毒药,药粉撒在草叶上,和晨雾融在一起,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伙房里,他让士兵把所有食材倒出来,从米缸底找出了一只藏着密信的竹筒,竹筒外面裹着油皮纸,还沾着米糠;杂物间的墙角,还挖出了一坛准备用来炸粮囤的火药,坛口用红布封着,布上还绣着个小小的“郑”字。
直到第四天傍晚,最后一个藏在巡逻队里的余党被揪出来,林羽才真正松了口气。他站在营门口,看着士兵们把缴获的铜牌、密信堆在一起烧掉,火苗映着士兵们的脸,终于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安心。
可林羽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郑公公经营多年,暗线不可能只有这几条。他转身走进营帐,把八字胡招供的暗线据点记在纸上,又在旁边画了个圈——黑松林还没彻底清理,下次出使藩国,必须先把那里的隐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