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合理的出路。
平日里院里的琐事本就只有她们这些妇女掺和,只要她们一口咬定同一个说法。
把口子扎得严严实实,刘翠兰的死就跟她们撇清了关系,谁也别想找出破绽来。
为了自己能保住这个家,为了孩子能有个完整的住处。
为了不被街坊邻居戳着脊梁骨骂,她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沉默里默认了这个决定。
杨瑞华看着众人低眉顺眼的模样,知道她们心里已经默认了,又往前站了半步。
她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郑重:“既然大伙儿都没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记好了,不管是谁来问,是院里的邻居,还是派出所的同志跟街道办的人,都得说刘翠兰是因为聋老太被抓去坐牢,心里急得慌,才犯了心脏病,就算是对家里的男人,也半个字都不能漏,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要是让你们家男人知道了实情,他不光可能把你赶出家门,说不定气不过,还会直接去派出所举报你们,到时候咱们谁也跑不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了几个还存着侥幸心理的妇人头上。
方才还有人琢磨着,要不要跟自家男人透点口风,毕竟夫妻一场,总该有个商量。
可杨瑞华这话一出口,她们瞬间断了这个念头。
虽然就算说了之后,男人未必真会像杨瑞华说的那样绝情,可她们不敢赌。
在这个年代,离婚可不是件小事,那是能让一家人抬不起头的丢人事儿,尤其是对女人来说,更是灭顶之灾。
这时候的日子跟几十年后不一样,后世的女人离婚了还能自己找工作、自己过日子。
可现在不行,一旦被夫家赶出来,女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回娘家?那简直是开玩笑,爹娘先觉得脸上无光,抬不起头,更别说家里还有兄嫂、弟妹。
就算爹娘心软、兄弟念情,愿意让她进门,兄嫂、弟妹也未必乐意,指不定天天给她甩脸子,日子照样难熬。
当然,万事没有绝对,天底下或许真有那种疼女儿的爹娘、护姐妹的兄弟,还有通情达理的嫂子、弟媳。
可那样的人家太少了,她们不敢拿自己的后半辈子去赌,只能把嘴闭得严严实实,跟着大伙儿一起守住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