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放心,本卿定会将此事禀报陛下,从严审讯,查出所有同党!”
就在这时,被按在地上的赵珩突然挣扎起来,对着李嵩使了个眼色。李嵩会意,猛地朝着旁边的药罐撞去——那药罐里装的是“烈火油”,一旦遇到明火,便会燃烧起来。苏文渊眼疾手快,一把将李嵩拉开,同时挥刀劈向药罐,药罐碎裂,烈火油洒在地上,却没有明火,只是冒着黑烟。
“还想顽抗?”萧夭眼神一厉,从暗卫手中接过一个银色的药瓶,拔开瓶塞,朝着李嵩和赵珩的方向洒了一点药粉。两人瞬间安静下来,浑身僵硬,再也动弹不得——那是玄毒司特制的“定身散”,能让人在半个时辰内无法动弹,却不会伤及性命。
“王砚,你若肯招出淮南王的其他同党,还有你家人的下落,我可以求陛下饶你家人一命。”萧夭看向王砚,语气缓和了几分。她知道,王砚本性不坏,只是被胁迫,若是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线索,或许能提前阻止淮南王的谋反计划。
王砚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真的吗?我家人被淮南王关在城外的别院,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负责看守的是他的贴身护卫周虎!还有,太医院里还有两个御医是淮南王的人,一个叫张谦,一个叫刘默,他们负责给宫中的嫔妃送药,准备在初七那天,给皇后和贵妃也下软筋散!”
萧夭和苏文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没想到,淮南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宫中,若是不尽快将这些人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苏大人,”萧夭转身对苏文渊说道,“麻烦你带大理寺卫,立刻去抓张谦和刘默,同时派人去城外搜查淮南王的别院,救出王砚的家人。我带着人回玄毒司,研制破解软筋散的解药,另外,派人去通知禁军统领,让他加强戒备,从明日起,所有将士的汤药都必须经过玄毒司的检验才能服用!”
“好!”苏文渊点头,立刻对手下的大理寺卫下令,“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去抓张谦和刘默,一队去城外搜查别院,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大理寺卫领命,快步离去。百草堂内,只剩下萧夭、苏文渊,以及被定住的李嵩、赵珩,还有跪在地上的王砚。夜色依旧浓重,太医院的药香里,那丝曼陀罗花的甜腥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的气息——淮南王的谋反计划已经败露,但初七的期限越来越近,他们必须在这几天内,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
萧夭看着手中的遗诏,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眼神坚定。她想起父亲萧逸辰当年对她说的话:“夭儿,玄毒司不仅是用来查毒、解毒的,更是用来守护皇室、守护百姓的。将来若是遇到危难,你定要挺身而出,不能让奸人得逞。”
如今,危难已至,她身为玄毒司主,身为前任摄政王的女儿,身为现任皇帝的侄女,定不会让父亲失望,更不会让淮南王的阴谋得逞。
“王砚,起来吧。”萧夭扶起王砚,语气平静,“你犯的错,终究要受罚,但你的家人,我会保住。从现在起,你跟在我身边,协助我研制解药,这是你赎罪的唯一机会。”
王砚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司主!我一定尽力!”
苏文渊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萧夭虽是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胆识与谋略,有她在,或许这场浩劫,真的能提前化解。
夜色渐深,太医院的灯光依旧亮着,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阴谋的聚集地,而是成为了阻止谋反的第一道防线。萧夭和苏文渊各自带着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却留下了希望的火种——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