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从怀里掏出另一瓶毒物,朝着大理寺卫扔去——这次是“腐骨粉”,沾到皮肤便会溃烂,极为阴毒。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院外传来:“王砚,你还敢用毒物伤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一道红色身影快步走来。女子身着玄毒司的特制劲装,衣摆处绣着银色的毒纹,腰间悬着一枚鎏金令牌,上面刻着“玄毒司主”四个大字。她的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却又因精致的五官显得不失柔美——正是玄毒司主萧夭。
萧夭的身后,跟着四名玄毒司暗卫,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银色的药箱,显然是刚从禁军营帐赶来。她刚才在禁军营帐复查时,发现王砚今日用过的药箱夹层里,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软筋散痕迹,联想到近日太医院的异常,便立刻带着人赶来,正好撞见王砚用毒。
“萧……萧司主!”王砚看到萧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毒物“啪”地掉在地上,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最怕的就是萧夭——这位玄毒司主,不仅精通各种毒物的辨认与破解,手段更是狠辣,当年有人因贪赃枉法被前任摄政王萧逸辰责罚,若不是萧夭求情,他早就因家族连累被流放三千里了。可如今,他却背叛了萧夭,投靠了淮南王,此刻面对她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发冷。
萧夭走到王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失望:“王砚,我爹当年饶你一命,让你进太医院当御医,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用医术救人。可你呢?却帮着淮南王研制软筋散,意图谋反,你对得起我爹的信任,对得起太医院的医德吗?”
王砚不敢抬头,只是不停地发抖:“我……我是被逼的!淮南王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没办法……”
“被逼的?”赵珩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刚才一直躲在角落里,此刻见王砚要招供,顿时急了,“王砚,你别胡说!咱们早就跟定淮南王了,就算今日被抓,也不能认怂!”说着,他猛地抄起桌上的一把剪刀,朝着萧夭扑了过去——他知道,萧夭是玄毒司主,若是被她抓住,定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能突围。
萧夭眼神一冷,侧身避开赵珩的攻击,同时从袖中甩出一枚银针,精准地扎在赵珩的手腕上。“噗通”一声,赵珩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手腕瞬间麻木,再也抬不起来。他还想挣扎,却被身后的大理寺卫按住肩膀,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李嵩,你呢?”萧夭转头看向李嵩,后者正被苏文渊的刀抵着咽喉,脸色涨得通红,却依旧嘴硬:“萧夭,你别得意!淮南王的十万大军很快就会进城,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是吗?”萧夭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暗卫吩咐道,“去药库的天字柜,把里面藏的软筋散原料拿出来。另外,搜百草堂的地字柜夹层,找出他们所说的‘遗诏’。”
两名暗卫领命,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他们就提着一个布包回来,布包里装着各种药材——曼陀罗花、巴豆霜、蛇床子,都是制作软筋散的核心原料,上面还沾着晒干的黄芪碎末。另一名暗卫则拿着一卷黄色的绢布,递给萧夭:“司主,遗诏找到了,上面确实有先帝的笔迹和传国玉玺的拓印,不过拓印是伪造的,边缘有明显的拼接痕迹。”
萧夭接过遗诏,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却在“传位于淮南王”的“于”字上露出了破绽——先帝写字时,习惯在“于”字的竖钩处带一个小弯钩,而这卷遗诏上的“于”字,却是直的。她将遗诏递给苏文渊,冷声道:“苏大人,证据确凿,这三人勾结淮南王,意图谋反,谋害禁军将士,伪造遗诏,罪该万死!”
苏文渊接过遗诏,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