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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俞浡最终完成那个动画序列,窗外的雨也渐渐停了。
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宋鹤眠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立刻接起,那边传来宋鹤眠带着一丝睡意的、低沉沙哑的“喂?”
——他显然是刚从浅眠中被唤醒。
俞浡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贴近窗外。
宋鹤眠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了十几秒纽波特雨后的寂静,偶尔有水滴从屋檐落下的声音。
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同样沉默地陪着。
过了很久,俞浡才轻声说:“天快亮了。”
“嗯。”
宋鹤眠应道,“我这边也是。”
他们不需要诉说过程的艰难,只需要确认,彼此都穿越了又一个独自挣扎的深夜,并且,在终点,依然有对方在等待。
这种陪伴,无声,却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