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先把它堵一半。”
陈老犹豫:“万一他们现被截流……”
“那就让他们现。”
我笑出声,“最好气得跳脚,赶紧调人去修。
人一动,破绽就出来了。”
王嬷嬷忽然问:“那你自己呢?你在这三路里,算哪一路?”
我收起朱笔,轻轻吹了下笔尖的红漆。
“我是第四路。”
“什么第四路?”
“我在等一个人。”
我望着帐外渐暗的天色,“一个能听懂‘尊嘟假嘟’的人。”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兵冲进来,脸色白:“报——报摄政王!
断魂坡方向……刚刚传来一声钟响!
很轻,但地脉监测仪全都震了一下!”
我霍然转身。
来了。
不是七天后。
是现在。
陈老死死盯着罗盘,声音抖:“频率……和病童脑波同步了。
而且……这次不是扩散,是收敛。
所有的梦网信号,都在往断魂坡收。”
王嬷嬷喃喃道:“他们在召唤什么。”
我抓起披风,大步走向帐门。
“传令下去——第一条线,立刻出,目标龙脊岭,给我把动静闹大点。
第二条线,即刻潜入断魂坡,天黑前必须进村。
第三条线,跟着地脉走,别落后。”
小兵结巴:“那您……您去哪?”
我停在门口,风吹起衣角,背后的炽凰虚影一闪而没。
“我去会会那个,还没响完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