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系统……还真是随叫随到。”
“那是。”
我咧嘴,“别人修仙靠打坐,我靠互联网嘴替。
时代变了。”
王嬷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灰扑扑的玉牌:“这是当年你娘亲留下的‘静心引’,能屏蔽低阶精神干扰。
给你手下探路的人带上,至少能防一下梦使的洗脑术。”
我接过来一看,玉牌上刻着一道凤尾纹,隐隐泛着温润的光。
“谢了,嬷嬷。”
她摆摆手:“别谢得太早。
心魇道最邪门的不是控梦,是‘种忆’。
他们会把虚假的记忆塞进人脑子里,让你以为自己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到时候你派出去的人,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已经掉头了。”
我眯起眼:“那咱们就得抢在他们种忆之前,先把真相种进去。”
陈老忽然插话:“还有一事……刚才灵讯堂送来一份旧档,提到三百年前曾有一位‘梦引师’,专破心魇之术。
此人最后出现在断魂坡附近,之后便销声匿迹。
档案里只留下一句话——”
他顿了顿,念道:“‘钟未响时,梦皆虚;钟若鸣,真妄同归。
’”
我心头一跳。
钟未响时,梦皆虚……
可我们现在看到的昏睡者、招魂花、地脉异动,全是“梦”
造出来的假象。
真正的杀招,恐怕还在后面。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只看到了皮毛?”
我低声问。
陈老点头:“也许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拆几个据点。
他们在等钟响。”
帐内一时安静。
我盯着沙盘,手指慢慢划过七处红点。
如果这只是前菜,那主菜得多吓人?
王嬷嬷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太祖画像背面那句批注吗?‘心魇可饲钟,亦可炼傀。
’”
“记得。”
我说,“你是说,他们不只是想唤醒山蛟,还想用活人当燃料,批量造战士?”
“不止。”
她声音压低,“当年前朝覆灭,就是因为皇族内部出了叛徒,偷偷放出了第一批‘梦傀’。
这些人白天正常,夜里被操控,最后从内部把护城大阵给拆了。”
我猛地抬头:“你是说……现在军营里,也可能有?”
她没回答,只是看了眼帐外巡逻的士兵。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如果敌人早就埋好了钉子,那我们的任何部署,都可能被提前知晓。
“那就换个玩法。”
我冷笑,“既然不能信所有人,那就谁也不告诉全貌。”
我转身走到沙盘前,拿起朱笔,在三个节点上分别画圈。
“第一条线,由军情司对外放出风声,就说我要亲率主力进攻龙脊岭主峰。
调动三千精兵,大张旗鼓,锣鼓喧天,越热闹越好。”
陈老皱眉:“你是想引蛇出洞?”
“不。”
我摇头,“我是要让他们以为我知道他们的计划,其实……我压根不去。”
王嬷嬷懂了:“虚则实之。”
“第二条线,”
我指向断魂坡,“挑五个信得过的暗探,伪装成逃难百姓,混进去查阵眼。
带队的必须是没有家族背景的孤女,最好是从小在边关长大的,熟悉地形,嘴巴严。”
“第三条线,”
我敲了敲罗盘,“你带两个灵脉学徒,顺着地气倒流的方向逆推,找到他们抽灵的‘管子’。
找到了,别碰,回来告诉我位置就行。
咱们不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