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成彦才慢慢站起来，脚步有点飘，像踩在片场的棉花道具上——上次拍“林墨晕倒”
那场戏，她也是这样飘，当时顾怀安扶着她说“别怕，我在”
。
这次刚走两步，礼服裙摆就被座椅勾了一下，差点踩空台阶，顾怀安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指尖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下，说“稳点，林墨不会慌，她拿证据时比你稳多了”
。
这句话像颗定心丸，成彦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舞台，突然就想起拍“林墨拿到胜诉判决书”
时的感觉——当时也是这样，心跳快得要炸，却要逼着自己稳下来，因为“结果来了，更要对得起等结果的人”
。
走上舞台时，手还在抖，接过奖杯的瞬间，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掌心传上来，才让她确认不是幻觉。
奖杯是镀金的，底座刻着“最佳女主角成彦《暗夜行者》”
，字是凹进去的，她用指尖摸了摸，突然想起顾怀安做的音符书签——桃木的纹理也是这样凹凸不平，都是“能摸到的踏实”
，不是虚的，不是飘的，是真的“被看见”
了。
嘉宾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里的林墨，让很多人想起了自己想守护的人”
，这句话让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像林墨那样，再感动也不会在人前掉泪，要把眼泪留给“值得的人”
。
“谢谢大家。”
成彦握着话筒，声音比平时低了点，却很清晰，话筒上的海绵套还带着点别人的温度，可她却觉得像握着林墨的证据文件，“站在这里，我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是林墨，是《暗夜行者》剧组的所有人——我们剧组小，经费少，连个专业的动作指导都没有，拍仓库追逐戏时，道具组的小李为了做真实的证据文件，熬夜查了三个月的法律资料，连法官的签名都模仿了十几遍；场务老张为了找合适的仓库，跑了十几个废品站，脚都磨起了泡，还说‘要找个能让林墨有代入感的地方’。”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小剧组——王阿姨正用围裙擦眼泪，手里还攥着个空的姜茶碗，碗沿沾着点红枣碎；周老举着个旧相机，镜头对着她，相机还是十年前的老款，是他儿子淘汰下来的；顾怀安站在后面，嘴角的笑意比聚光灯还暖，手里拿着张照片，应该是刚拍的；小夏举着个半人高的灯牌，上面印着“林墨?成彦双向奔赴”
，灯牌的线还缠在帆布包上，樱桃吊坠晃得快飞起来。
“我记得拍仓库追逐戏时，我踩空水泥块崴了脚，王阿姨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煮姜茶，说‘喝了暖身子，好得快’，姜茶里还总放颗红枣，说‘崴脚要补补’；小夏帮我整理台词本，把难记的台词标上拼音，还在旁边画小笑脸，说‘姐，你记不住就看笑脸，我在给你加油’；顾怀安陪着我在仓库里对戏，帮我分析林墨的心理，我说‘我怕演不出林墨的疼’，他说‘你不用演，想想你最想守护的人，疼就自然了’；周老教我走红毯时怎么笑，说‘别学流量明星的假笑，你笑的时候眼里有光，比她们好看十倍’。”
台下的掌声突然炸起来，比刚才的闪光灯还响，有个观众站起来喊“成彦你最棒”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像片场的人一起帮她搬道具时那样，热热闹闹的。
成彦举起奖杯，朝台下晃了晃，奖杯上的光反射在观众席上，像撒了把碎钻：“这个奖不是我的，是林墨的，是每个帮过我的人的，是所有相信‘小成本剧也能有好故事’的观众的。
林墨追了三年真相，我追了三个月林墨，现在我们都等到了——谢谢林墨，让我知道‘认真’真的会被看见。”
走下舞台时，脚步比来时稳多了，怀里的奖杯贴着礼服，冰凉的金属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