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和我对着干……”
他碾灭烟头,冷笑一声:“那就扔在他们公司门口,给个教训。”
---
白砚正在批阅文件,钢笔突然毫无预兆地断裂,墨水溅满了合同。
他皱了皱眉,莫名感到一阵心悸。
季凛那小子……好久没联系了。
他拿起手机,刚拨出号码,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总裁!”
秘书脸色惨白,“出大事了!
您快下楼看看!”
白砚的心跳骤然加,他几乎是冲进了电梯。
一楼大厅已经围满了人,窃窃私语在看到他的瞬间戛然而止。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白砚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公司门口的台阶前。
一具血肉模糊的兔狲尸体蜷缩在那里,银灰色的毛被血污黏成一缕一缕,胸口狰狞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双眼睛——
睁着的。
死不瞑目。
白砚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季……凛?”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手指颤抖着碰触弟弟的脸颊,却在接触到冰冷皮肤的瞬间如触电般缩回。
这不是真的。
这不可能——
他猛地将季凛抱进怀里,鲜血立刻浸透了昂贵的西装。
周围响起惊呼声,但白砚已经听不见了,他的世界只剩下怀中这具逐渐僵硬的躯体。
“谁干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谁干的?!”
秘书战战兢兢地开口:“要、要报警吗?”
白砚的咆哮撕碎了清晨的宁静:“我问你是谁干的!
!”
下一秒,他的怒吼变成了崩溃的呜咽。
修长的手指徒劳地拢着季凛被血黏住的毛,像是这样就能把生命重新塞回那具破碎的身体。
“你答应过要小心……”
他的眼泪砸在季凛毫无生气的脸上,“你明明答应过的……”
路人举起的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但白砚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