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再次醒来时,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里。
双手被铁链锁住,掌心还插着那把匕,鲜血已经凝固。
他试着动了动,立刻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星瞳……
为什么……
他闭上眼,脑海中全是星瞳冷漠的声音——“随便你。”
那个曾经会因为他一句重话就委屈得掉眼泪的少年,现在却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
季凛苦笑一声,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朴虎带着尤豹走了进来。
“醒了?”
朴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看来那小子是真不管你死活了。”
季凛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
朴虎蹲下身,一把拔出他掌心的匕!
“呃——!”
季凛疼得眼前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朴虎把玩着染血的匕,慢条斯理道:“既然他不在乎你,那你也没什么用了。”
他站起身,对尤豹道:“处理掉吧。”
尤豹舔了舔獠牙,兴奋地凑过来:“大哥,不如让我来?我最喜欢看兔狲垂死挣扎的样子了……”
朴虎无所谓地摆摆手:“随你。”
尤豹的匕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闪着寒光,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用刀尖挑起季凛的下巴。
“兔狲的命就是贱,”
他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獠牙,“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有价值。”
季凛的视线已经模糊,掌心被匕贯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液黏腻地浸透了袖口。
他尝试挣扎,但铁链纹丝不动,只换来尤豹更兴奋的笑声。
“怎么?还指望那个小崽子来救你?”
尤豹的刀尖顺着季凛的脖颈下滑,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痕,“他连你的死活都不在乎,你还惦记着他?”
季凛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是的……
星星不是这样的……
他想起星瞳蜷缩在沙里打游戏时翘起的梢,想起他偷喝自己调的酒后泛红的脸颊,想起他每次被凶都会委屈地耷拉下耳朵,却又在五分钟内蹭过来撒娇的样子。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那天……我没有逼他道歉……
尤豹的匕突然狠狠刺入他的肩膀!
“呃啊——!”
季凛的惨叫在地下室里回荡,冷汗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
尤豹享受般地转动刀柄,听着血肉被搅动的声音。
“这才第一刀,”
他凑到季凛耳边,呼吸喷在对方惨白的脸上,“后面还有更疼的。”
时间变得模糊不清。
季凛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刺了多少刀,腹部、大腿、胸口……
尤豹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每一刀都避开要害,却又深可见骨。
血液在地面汇聚成暗红的水洼,季凛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前开始闪现破碎的画面——
星瞳在晨光中对他笑。
星瞳把难吃得要死的煎蛋推到他面前。
星瞳哭着跑出门时颤抖的背影。
对不起……
我应该相信你的……
最后一刀刺入心脏时,季凛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溢出一口鲜血。
他的眼睛没有闭上,依然望着地下室的天花板,仿佛那里有谁的身影。
尤豹意犹未尽地拔出匕,踢了踢已经冰冷的尸体:“啧,这么不经玩儿。”
他转头看向朴虎:“大哥,这尸体怎么处理?”
朴虎吐出一口烟圈,金色的竖瞳在烟雾中闪烁:“你不是说他是白砚的弟弟吗?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