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炸药包进行爆破。
在攻打祠堂最后一道外围防线——一座石拱门楼时,日军依托门楼后的工事拼死抵抗,掷弹筒将榴弹准确地吊射到进攻队形中。
“请求炮兵!
目标‘祠堂门楼’,坐标xxx,烟雾弹后效力射!”
前沿观察员呼叫。
片刻,几烟幕弹先落下,遮蔽了日军视线。
紧接着,1o5毫米榴弹炮的齐射如同重锤砸下,石拱门楼在爆炸中轰然坍塌,后面的日军非死即伤。
祠堂最后的战斗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中展开。
日军将最后的力量收缩在祠堂最坚固的正殿内。
他们用沉重的香案、蒲团甚至阵亡者的尸体堵死了所有门窗缝隙,只在墙壁上留下几个狭窄的射孔。
残存的几挺九六式轻机枪从这些孔洞中向外喷射着绝望的火舌,子弹打在青石台阶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喷火兵,上!”
浑身硝烟的315团三连连长嘶哑地下令。
两名喷火兵在四名手持汤姆逊冲锋枪的步兵掩护下,沿着被炮弹炸塌的东侧厢房残骸,匍匐接近到距离正殿不足三十米的一处断墙后。
第一名喷火兵猛地探身,2火焰喷射器出沉闷的咆哮,一条黏稠炽热的火龙精准地灌入一个射孔。
火焰瞬间在殿内蔓延开来,木质结构噼啪作响,里面传来日军士兵被烈焰吞噬时出的非人惨嚎和疯狂的咳嗽声。
几乎在同时,另一组工兵冒着从其他射孔射来的子弹,冲刺到正殿那扇包着铁皮的厚重大门下。
他们迅将两个捆扎在一起的五公斤tnt炸药包固定在门轴处。
“爆破!
隐蔽!”
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掀翻了靠近的士兵,沉重的木门连同部分门框被炸得粉碎,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弥漫着硝烟和焦糊味的入口。
“手榴弹!”
十几颗k2手榴弹如同雨点般被投入漆黑的殿内。
连续的爆炸声过后,步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怒吼着冲了进去。
殿内的景象如同地狱。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烧焦的恶臭、血腥味和硝烟混合的刺鼻气味。
借助从破洞透入的光线和部分还在燃烧的火焰,可以看到日军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伏在地,许多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残存的日军士兵大多带伤,眼睛因充血和疯狂而通红,他们出野兽般的嚎叫,端着刺刀从神龛后、立柱旁扑上来,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狭窄的正殿内,瞬间爆了最残酷的白刃战。
刺刀捅入身体的闷响、枪托砸碎骨头的咔嚓声、双方士兵垂死前的咒骂和呻吟,取代了枪声。
在供奉着祖宗牌位的正厅最深处,几名浑身是血的日军军官,包括那名中队长,背对着被炮火掀掉一半屋顶、露出阴沉天空的祖龛。
其中一人正试图焚烧一面破损的军旗,另一人则嚎叫着举起指挥刀,向一名冲过来的中国士兵劈去。
一声加兰德步枪特有的清脆射击响起,那头军官的额头爆出一团血花,应声倒地。
当祠堂内最后一声枪响和搏斗声归于沉寂,一面布满弹孔和烟尘的青天白日旗,被士兵用尽全力,插上了祠堂正殿那残破的屋脊。
旗帜在微风中艰难地舒展开,下方是尸横遍地、满目疮痍的战场。
这场围绕祠堂的血战,终于以日军的全员“玉碎”
和中国军队的惨烈胜利而告终。
高镇远的1o6师面对的是腾冲城西一片被称为“鬼街”
的区域。
日军在此撤退时,进行了精心的陷阱布设:门把手和尸体下挂着诡雷,街道上散布着伪装巧妙的跳雷和绊雷,残垣断壁间设置了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