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团团夹杂着血肉和断草的黑红色烟柱。
“打!
给老子狠狠地打!”
反应过来的各级军官和士官们开始组织还击。
勃朗宁自动步枪(bar)和1加兰德步枪的半自动射击声迅响起,压制着日军的火力点。
汤姆森冲锋枪在近距离开火,声音沉闷而致命。
陈鸣人听到枪声,脸色一变,立刻率领后续的两个营压了上来。
“妈的,是小鬼子主力!
不是杂牌!”
他怒吼着,“全体都有!
从两翼给我包过去!
吃掉他们!”
112团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出了真火,耻辱和愤怒瞬间淹没了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呐喊着,不顾横飞的子弹,从林空两侧向日军伏击阵地起了凶猛的反冲击。
战斗迅从远程对射演变成残酷的丛林近战和肉搏。
阴暗的丛林里,枪声、爆炸声、嘶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双方士兵在树木、草丛和岩石间追逐厮杀。
刺刀捅入身体的撕裂声、工兵铲劈开骨头的闷响、甚至牙齿和拳头的搏斗无处不在。
新38师官兵的美式装备和训练在近战中挥了优势,尤其是半自动火力和冲锋枪的密集火力,给主要依靠栓动步枪的日军造成了巨大杀伤。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惨烈混战,这支负责伏击的日军第18师团一个精锐加强小队(约7o人)被全部歼灭。
112团士兵们踩着日军的尸体,检查着战利品,脸上混合着胜利的喜悦和失去战友的悲痛。
陈鸣人看着战场,清点着损失。
虽全歼敌小队,但自身伤亡同样惨重,牺牲了一个多排的战士,经验丰富的连长江晓垣和先头排排长刘治中尉均壮烈殉国。
这是一场惨胜,日军的战斗力和顽强出了预期。
“打扫战场,抢救伤员,加固阵地!
鬼子肯定不止这点人!”
陈鸣人沉声命令道,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战遇伏且损失不小,这给他急于建功的热情浇了一盆冷水。
随后的几天,112团继续向于邦推进,并成功与从另一方向穿插的113团一部汇合,对于邦渡口周边地区的日军一个中队形成了包围态势。
然而,攻击却异常艰难。
日军的防御工事极其狡猾和坚固。
他们将地堡修筑在大树上,用荆棘和藤蔓完美伪装,地面工事则用沙包和原木加固,并设置了大量陷阱和障碍物。
112团缺乏重炮支援,仅靠步兵和迫击炮攻坚,进展缓慢。
11月4日,112团起了一次强攻。
士兵们在机枪掩护下勇敢冲锋,但日军隐蔽的火力点突然开火,造成了大量伤亡。
激战一天,虽消灭日军百余名,但自身也损失了六十多人。
期间,一架美军p-51“野马”
战斗机前来助战,试图用机枪扫射日军阵地。
但由于丛林遮蔽和通信协调问题,炸弹和子弹竟偏离目标,误伤了己方数名士兵,引得阵地上一片怒骂。
陈鸣人不得不紧急呼叫,要求飞机停止攻击。
缅甸战场的空地协同,显然还处于粗糙的磨合期。
李克己营长眼见强攻不下,且现大龙河东岸有日军部队活动迹象,判断日军可能增援,于是果断暂停攻击,转为巩固既得阵地。
他命令部队在于邦两侧构筑机枪阵地,特别是用重机枪死死封锁住渡口,阻止东岸日军增援。
然而,日军第18师团长田中新一绝非庸才。
他早已洞察于邦的重要性,正在紧急调兵遣将。
1o日黄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