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将承受敌军装甲部队和炮火的正面冲击。“命令!”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金属的铿锵:
一团(铁血先锋团):配属师属战防炮连!立刻前出至罗王车站正面,依托车站建筑及外围铁路路基、废弃民房,构筑核心防御阵地!你们的任务,就是当一块最硬的磨刀石! 给我死死钉在那里,把晋军的装甲矛头,撞碎在阵地前!
二团(贺胜桥敢死团):全团轻装,配属工兵营!秘密运动至罗王车站北侧曲兴集一带丘陵地带潜伏!此地有废弃煤矿坑道,可作隐蔽!待晋军主力被一团吸引,全力进攻车站时,像贺胜桥夜袭一样! 给我从侧后杀出!目标——晋军设在曲兴集后方的炮兵阵地和辎重车队!断其爪牙,毁其粮秣!
三团(武昌攻坚团):为总预备队,部署于兰封城郊!随时准备增援一团或堵截北面可能出现的冯军!
“告诉一团团长!”李锦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位在汜水河失去一条胳膊、此刻用绷带吊着残臂却眼神依旧凶悍的老部下,“罗王车站,就是你们的贺胜桥!阵地丢了,全团提头来见!”他又转向二团团长(独耳老兵),“曲兴集!掏心窝子!掏准了,掏狠了!让傅作义尝尝忠贞师的厉害!”
“是!”两位团长挺胸怒吼,眼中燃烧着破釜沉舟的战意。
罗王车站。残破的站房在烈日下蒸腾着热气,铁轨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和隐隐的硝烟味。忠贞师一团的士兵们如同工蚁般疯狂地挖掘着战壕,加固着残存的墙壁,在铁路路基下构筑反坦克壕。沉重的沙袋被垒成掩体,战防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西方地平线。每个人都清楚,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午后的热浪扭曲着空气。西方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如同黄色的沙暴席卷而来!大地开始颤抖,沉闷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晋军的钢铁洪流终于出现了!打头的是十几辆涂着青天白日徽记(阎锡山叛军亦用此标志)的法制“雷诺”Ft-17轻型坦克,履带卷起漫天尘土,机枪塔缓缓转动。紧随其后的是密密麻麻的步兵,刺刀如林,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更后方,是牵引着重炮的卡车纵队!
“准备战斗——!”凄厉的警报声响彻阵地!
“轰!轰轰轰——!”
晋军的炮兵率先发言!密集的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一团阵地!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砖石木屑横飞!烟尘瞬间吞没了整个车站!刚刚构筑的工事在重炮轰击下显得脆弱不堪!
炮火延伸!晋军的坦克如同钢铁巨兽,喷吐着黑烟,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引导着步兵浪潮,向一团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机枪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射过来,打在沙袋和断壁上噗噗作响!
“稳住!放近了打!”周盛(一团团长)趴在掩体后,声嘶力竭地吼叫,仅剩的右手紧握着一支驳壳枪,“战防炮!瞄准坦克履带!打!”
“砰!砰!”忠贞师宝贵的战防炮发出了怒吼!穿甲弹带着尖啸,狠狠撞向冲在最前面的雷诺坦克!
“轰!”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精准打断,如同断腿的巨兽,冒着黑烟瘫在原地!
“打中了!”阵地上一片欢呼!
但更多的坦克仍在推进!晋军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嚎叫着冲了上来!子弹如同飞蝗般在阵地内外穿梭!
“开火——!”随着一声令下,忠贞师阵地上的轻重机枪、步枪同时爆发出疯狂的嘶吼!密集的弹雨泼向冲锋的晋军!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焦黑的土地!但晋军人数众多,悍不畏死,后续部队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冲击!
白刃战瞬间在阵地前沿爆发!刺刀的寒光闪烁,怒吼声、惨叫声、金属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忠贞师士兵依托残破工事,用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