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
尖细声音立刻紧张地打断,“庄主现在可还在气头上!
为了那个叫‘岚’的小药人……啧啧,你是没看见,庄主那脸黑的……”
岚!
药人!
这两个词如同炸雷在熊淍耳边响起!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控地叫出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果然!
岚没死!
她被王屠那个畜生……献给了王道权?变成了……药人?那是什么东西?王道权又在搞什么灭绝人性的勾当?!
“唉,说起来那个岚也真是……”
尖细声音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带着点猥琐的唏嘘,“挺水灵个小丫头,落到庄主手里就够惨了,居然还被……弄成了那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关在‘药窖’最底下那层……听着都瘆得慌!
也不知道王爷要这种‘药人’有什么用……”
药窖!
最底层!
熊淍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血肉里,用这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有什么用?”
粗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恐惧,“你懂个屁!
王爷练的是大神通!
要的就是这种怨气冲天、又带着点特殊体质的‘药引’!
听说……能练成一种叫‘血神’的……唉,算了算了,这些不是咱们该打听的!
赶紧走吧,这鬼地方阴气重,待久了晦气!
明天早上再来看看,要是还没死,就再灌点‘吊命汤’!”
脚步声伴随着抱怨声渐渐远去,昏黄的灯笼光也消失了。
黑暗再次吞噬了囚笼。
熊淍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原本因痛苦和绝望而黯淡的眸子,此刻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亮得如同两簇燃烧的地狱之火!
岚还活着!
在药窖最底层!
成了王道权邪功的“药引”
!
希望如同毒刺,带来的是更尖锐的痛苦和更疯狂的愤怒!
他必须出去!
必须去救她!
哪怕这具身体已经破败不堪!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悉索声,从囚笼角落那堆散着霉味的干草后面传来!
不像是老鼠,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极其小心地摩擦地面。
熊淍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致!
他屏住呼吸,身体纹丝不动,只有眼珠在黑暗中缓缓转动,死死盯向声音的来源。
悉索声停了片刻,又极其轻微地响起。
接着,一个只有拳头大小、黑乎乎的东西,被人从干草堆后面一个极其隐蔽的、似乎是排水孔的小洞里,极其缓慢地推了进来!
那东西滚落在地面,出轻微的“嗒”
一声。
借着囚笼高处一个极小的通风口透进来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惨淡月光,熊淍勉强看清了那东西。
那是一个粗糙的、用某种厚实叶子卷成的小包,外面用细细的草茎紧紧捆扎着。
看上去毫不起眼,像是被风吹进来的垃圾。
但熊淍的心跳却漏了一拍!
在这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难飞进来的黑牢深处,怎么会凭空出现这么个东西?还偏偏出现在他刚刚苏醒、听到岚的消息之后?
他死死盯着那个小叶子包,仿佛那里面藏着一条毒蛇,又或者……是一线生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攫住了他。
他艰难地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忍受着背上烙印撕裂般的剧痛,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