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美滋滋地往回走,心里盘算着晚上给徐巧一个惊喜,顺带还能在她跟前显摆显摆自己的“砍价”成果。
就在周桐满心欢喜地拎着大包小包,哼着小曲,准备回住处给徐巧一个惊喜的时候,秋福脸堆笑地快步凑了过来。他眼里闪烁着精明与讨好的光芒,身形微微一躬,嘴上更是跟抹了蜜似的说道:“周军爷,小的可算寻着您了!一直听闻这钰门关里藏龙卧虎,我打听到了,那位欧阳参谋主管这里的财务,多少棘手事儿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小的心里头对这般人物敬仰得很,斗胆想请您帮个小忙,给小的引荐引荐,小的这回带来的好东西可不少,不光是酒水,还有些稀奇玩意儿,说不定欧阳先生看得上呢。”说完还给周桐塞了一个小酒坛。
周桐停下脚步,瞧瞧,我周某人也是收上礼物了,这不得好好关照一下,便大手一挥,应道:“行吧,跟我来吧,不过先生忙得很,有没有空搭理你,我可就说不准了。” 说罢,抬腿就往欧阳羽所在的军帐走去,秋福赶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由于手上都有东西,没办法周桐用头一顶,挑帘进了军帐,欧阳羽正低头端详着沙盘,谋划着城防布局,闻声抬眼,目光一扫,先是瞧见周桐怀里抱得满满当当,全是糕点、衣物、茶叶这些玩意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他伸手扶了扶额头,打趣道:“哟,我说师弟,你这是把商队当成自家库房了?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搬家呢!守城的事儿这么清闲了?还有闲心逛街买买买。”
周某人一听,哪肯示弱,立马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双手叉腰,故作气呼呼地回道:“师兄,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整日忙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全是投石车、陷阱、金兵的事儿,好不容易抽空给家里那位买点小玩意儿,哄她开心,你倒好,上来就数落我。怎么,我连这点小乐趣都不能有了?”
欧阳羽被他这副模样逗乐,轻笑着摇了摇头:“行行行,你有理。” 说着,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站着的秋福,挑了挑眉,问道:“这位是?”
周桐这才想起正事,伸手朝秋福指了指,介绍道:“师兄,这位是秋福,商队里的人物,说是听闻你的大名,仰慕得很,特意来找你谈生意的,还说带了些稀罕物件,兴许能派上用场,具体啥事儿,你俩聊吧,我要赶快回去了。”
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军帐,秋福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周桐的衣角,笑嘻嘻道:“小说书,您别走哇!我要说的的事儿,不来听听吗?我此番带来的可远不止酒水哦,说不定还能就你们得命哦!” 周桐与欧阳羽对视一眼,皆是心头一惊,迅速转头看向秋福,目光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秋福见二人看来,这才缓缓松开周桐的衣角,清了清嗓子,脸上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实不相瞒,小的就是个在商路摸爬滚打的普通商人,这回纯粹是收钱办事。有人要我来这走一遭,意识传消息,二是送东西。
第一桩,金人大军早在一月前就出兵了,兵力估摸有十万之众。粗略算一算行程,眼瞅着也快到钰门关了。”
“什么?!” 周桐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十万金兵??”尼玛这么多人,我尼玛,十倍啊,这么玩是吧?
欧阳羽亦是满脸惊愕,但又冷静下来,死死盯着秋福,沉声问道:“秋福,此事关乎全城军民性命,你到底从何而知?”
秋福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耸了耸肩,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军爷,您这可就冤枉小的了。小的常年走南闯北,手底下积攒了些眼线人脉,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都有,消息来源自然灵通。再者说,雇主给的银子分量足,指明要我把话带到,还不许透露雇主身份,小的只能照办。”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