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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能感觉到,某种更坚硬冰冷的东西在显露,那股不适感也更浓了。
他知道不能接这酒——这不仅是喝不喝的问题,更像立场的选择,一种妥协。
“我说了,不用。”苏语气依旧硬朗。
尼尔斯脸上的微笑变得有些扭曲。
他看着苏,沉默几秒,缓缓收回酒瓶,拧好盖子放回口袋。
气氛却更紧张了,尼尔斯没说话,身上的无形压力却比刚才的滔滔不绝更让人窒息。
风更大了,卷起积雪打在脸上。
苏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紧盯着尼尔斯,手无意识攥成拳。
尼尔斯也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没了之前的温和与探究。
过了好一会儿,尼尔斯才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知道吗,谢切诺夫同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谁?”苏警惕地问。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尼尔斯语气里有莫名的怀念,也有刻骨的无力,“他也像你一样,坚守那些可笑的‘正义’和‘善良’,试图改变不可能的事。结果呢?死得像条被遗弃的狗。”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直刺苏的心脏:“有时候,坚持并不等于勇敢,也可能是愚蠢。而愚蠢,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