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样子。
这份看似简单却直抵内心的礼物,比任何东西都更让她破防。她紧紧攥着那把发绳,又哭又笑,所有的不爽和离别愁绪,仿佛都在这一刻,被这份笨拙又真挚的守护融化了。
她知道,这些发绳、小夹子,是她未来一定会用上的东西。因为那是哥哥们的期待,也是她与过往和解、重新开始的象征。
凌心蕊狡黠一笑,朝着侯夏阳伸出手:“小哥!手机借我!给念安念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侯夏阳正低头摆弄着他那个铁皮青蛙,闻言想也没想就“哦”了一声,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是该报个平安,省得她们念叨……”
他话音未落,凌心蕊已经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下号码,同时用口型对着瞬间反应过来的侯夏阳,无声地、清晰地比了两个字:「小—领—导—」
“嗡——”
侯夏阳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被那铁皮青蛙跳起来砸中了脑袋,整个人僵在原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他猛地抬头,眼神慌乱地看向凌心蕊,伸手就想把手机抢回来,可凌心蕊已经灵活地转过身,将手机贴在了耳边。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侯夏阳?” 苏念雨清亮又带着点疑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似乎还能听到苏念安模糊地问了一句“谁呀?”
“念雨!是我啦,七七!我们到北京了!” 凌心蕊的声音立刻切换成带着雀跃的模式,“我借小哥手机打的!开学再买新手机了!”
“七七!你们玩疯了吧?终于想起我们了?” 苏念雨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活力,带着笑意抱怨。
“嘿嘿,这不是一安顿好就赶紧给你们打电话了嘛!” 凌心蕊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旁边抓耳挠腮、试图用眼神“杀死”她的侯夏阳,故意提高了点音量,语气带着亲昵的抱怨:“小哥也真是的,行程安排得这么满,我都快累散架了,他还在旁边傻乐呵……”
这话听着是抱怨,实则把侯夏阳“安排行程”的“功劳”和“傻乐呵”的“可靠”都点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苏念雨果然轻笑出声,语气软了几分:“他呀……就那样。你们没事就好,玩得开心点!”
“知道啦!先挂啦,回头再聊!” 凌心蕊目的达成,利落地挂了电话,然后将这个仿佛烫手山芋般的手机塞回给面红耳赤的侯夏阳。
侯夏阳接过手机,像揣了个炸弹一样飞快塞回兜里,眼神飘忽,不敢看任何人,只含糊地“嗯”了一声,耳根的红晕却久久没有褪去。
凌心蕊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可爱的样子,偷偷抿嘴笑了,像只成功偷到小鱼干的猫。
笑声落下,院子里有片刻的宁静,只剩下屋檐下融雪滴落的轻响。凌心蕊握着那把五颜六色的发绳,感受着指尖冰凉的塑料和绒布质感,心里那点因恶作剧成功的雀跃,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愫。
她抬起头,目光一一掠过哥哥们的脸庞——侯夏阳还在为刚才的电话耳根泛红,池俊潇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脖子说着什么,陈俊宜和陆明远低声讨论着刚才在王府井看到的一本古籍,凌云飞正帮奶奶把晾晒的被子收回屋,而林恺乐和贺星辰,一个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则低头在速写本上快速勾勒着院中海棠的枯枝。
这些面孔,这些声音,构成了她过往十六年生命里最喧闹也最安心的背景音。而几天后,这个背景音将骤然远去,切换成南洋陌生的潮热与独自一人的寂静。
一股强烈的不舍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有些呼吸困难。
她深吸了一口北京干冷的空气,将那把发绳小心翼翼地收进随身的小包里,仿佛收下了一个无声的承诺。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