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叔裕提醒了一下,经典方法的缺点就是大家都知道,只要反应过来,就能明白天王想要做什么:“今日亲政,不可急切,不如等待时机,任晋公应敌。若其败,则威名折损……”
“若其胜呢?!”宇文毓忽然出声,虽然面色如常,但急切的话语充分显示他的焦虑。
宇文叔裕沉默片刻,忽然说:“若其胜,则不过如常而已,于我周国有利,还是要静候时机。”
“晋公野心不广,若其为萧鸾、高洋之辈,应当在文王死后自取其位,何必拥立孝闵天王?”
韦孝宽还有句话没说,就是宇文觉死后宇文护完全可以篡位,不必再拱宇文毓上台。
“此前晋公名位不显贵于各柱国,功绩也不能服众,如今四十有六,年事已高,其自比为周公,理当顾虑后事,再掌权数年,也就会缓缓归政了;即便晋公想做霍光,长久把持国政,可一旦去世,子孙同样接不住他的权势,天王年轻强盛,总有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孝闵就是没考虑到这一点,才会遭遇祸患。不还兵权,也是有孝闵先例在前,唯恐身后无节,才留权保命,此时不能令晋公生疑,反倒要让他安心。”
改都督府为总管府,就很容易刺激宇文护。
宇文叔裕这番分析更加深入,让宇文邕有些惭愧,自己只想到了好处,没能考虑全盘。
“可若如此,我们不就直接拿回兵权了吗?到时晋公也无可奈何。”
宇文广说着,叔裕不再发言,邕首先驳斥广:“不可将敌人想得太弱,以为他们不察,晋公的相府可是有着众多幕僚的!”
随后他看向天王,想要撤回进言,却发现天王正在沉思,显然是有所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