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听见女儿问向太子:“若今日那女子胜了,你真让她当将领吗?”
“没错,会让她当的,我已经答应她了。”高殷解释:“是队主,不是将领,队主只是最基础的武官。”
“那要是她表现好,你以后会给她当将领吗?”
斛律姐妹表现出孩童经典的喋喋不休,高殷对此极富耐心:“立有功勋就可以升迁,得到应有的官位和赏赐,道理本应如此,不该因性别有所分别。”
“女子也堪为将?”这种幼稚令斛律光忍不住嘲笑:“想来太子不知道,女子有多麻烦!”
“我当然知道。”高殷白了他一眼:“男子有擅长诗歌的,也有擅长种田的,朔州应该不擅长前两者,但也有自己精通的领域,那就是打仗。所以出现一两个适合行军打仗的女子有什么奇怪呢?”
鲜卑母权遗风重,然而让女子为将,还是太开明了一些,何况斛律光也不是鲜卑族,他是敕勒族。斛律光还要再说,又听高殷道:“旧魏多有太后摄政,连国家都可以辅佐治理,何况是掌知一兵?朔州若看不起女子,那这些太后,朔州也不以为然?”
“呵!其等倚仗国家高位,不是靠着丈夫,就是靠着子嗣……”
斛律光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种话对娄太后是大不敬,赶紧闭嘴,心里对太子的唇舌功夫再次深有体会。
车忽然停止行进,车外传来侍者的声音:“到了。”
“到家了?”斛律姐妹发声询问,觉得路程有些短了,高殷笑着回答她们:“不是,是咱们需要做些颜面功夫。”
说着他站起身,侍者掀开帘子,高殷等人从车上下来,对着前面的众人行礼:“今日繁忙,未能与九叔同系而坐,实在惭愧。可我也邀请过九叔,九叔何未赏光耶?”
“至尊事重,叔不得不相随。”
高湛双臂交叉,横于胸前,冷冷看向斛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