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逼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放过你?上次在荒郊野外,你就想弄死我和岚姐,还想废了我两条腿!
可惜啊,你的算计落空了!
知道为什么那次我把你打得半死,最后还能平安无事吗?别以为只有你爸叫许鸿升!”
我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镀锌钢管。
“新仇旧怨,今天咱们就一起清算。
你不是扬言要废我双腿吗?不是要弄死我全家吗?好,我现在就先把你这两条腿废掉!
让你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白毛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哭喊着:“不要!
凡哥!
叶爷爷!
我求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我这次吧!”
“晚了!”
我厉喝一声,不再有丝毫迟疑,手中钢管带着我全部的怒火和力量,狠狠朝着白毛的右腿膝盖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啊——!
!
!”
白毛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整个人像一只被扔进油锅的大虾,猛地弓起身子,随即抱着彻底变形的膝盖在地上疯狂翻滚,抽搐,没几下便痛晕过去。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尿骚味,他竟失禁了。
我看着他那副惨状,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为虎子报仇的快意。
我没有停下,再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管。
“这一下,是为了我兄弟那只眼睛!”
话音未落,钢管再次带着风声落下,精准地砸在他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又是“咔嚓”
一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
晕死过去的白毛身体猛地一颤,即便在昏迷中,也出了无意识的痛苦呻吟。
我扔掉沾血的钢管,看着瘫软在地的白毛双腿以诡异弧度弯曲着,心中的暴怒才稍稍平息。
就在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将我们围住。
“凡哥,警察!”
耗子脸色一变。
我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车门打开,一群警察迅散开控制现场。
为的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身材精干,寸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他只扫了一眼满地呻吟的混混和昏迷不醒,双腿扭曲的白毛,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谁干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
我上前一步,平静地看着他。
事到临头,躲闪没有意义。
他目光如刀,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把他带回去!”
“警察同志,事情有起因,是他们先设局打伤我兄弟……”
我试图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明情况。
“有什么原因,回队里再说!”
中年警察根本不给机会,粗暴地打断,手一挥,“动手!
相关参与人员,全部带走!”
冰冷的手铐“咔嚓”
一声锁住了我的手腕。
耗子,还有几个刚才动手最狠的兄弟,也都没能幸免。
幸好大牛护送虎子和张主管去了医院,逃过一劫。
我被押上警车,透过车窗,看到白毛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抬上救护车。
中年警察站在原地,拿着对讲机,正低声快地汇报着什么,脸色凝重。
有了上次进局子的经验,这次我心里反倒异样地平静,只是担心虎子的伤势,还有岚姐和芸姨她们知道后该有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