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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不应 第七章冰冷的规则(2 / 3)

想说“当年你妈生病,我陪你去挂号”,可他已拿起手机,对着屏幕低语:“王总,会议改到下午三点……”我成了背景音。

    走出大楼,我站在街角,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五千元的数字在阳光下刺眼,可我分明记得,大学时他发烧到39度,我用自行车载他去急诊,车把上还挂着两碗刚买的热汤面。那时的热气,如今连同他的情谊,都被这玻璃幕墙隔成了两半——一边是西装革履的总裁,一边是攥着红包的流浪汉。我慢慢把红包塞进包里,指尖抖得厉害。原来,不是钱能买断情谊,而是社会的台阶,早已把人推到了看不见彼此的深渊。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霓虹灯次第亮起,把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手机又响了,是妻子发来的语音:“怎么样,我一个人在家很孤独……”我按下静音,眼泪突然涌出来。这城市太大了,大得让我找不到自己。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橱窗里摆着一盒速溶咖啡,标签上印着“给奋斗者的温暖”。我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去,买了最便宜的那包。咖啡粉在杯底沉淀,像我此刻的心。我坐在路边长椅上,盯着杯中浑浊的液体,想起大学时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馆子。他总点一碗牛肉面,说“这味道,能让我想起家”。现在,家就在那,我确惧怕回去,我正在慢慢的毁了它。

    突然,手机震动,是学弟发来的消息:“李哥,刚想起来,你上次说的旧书摊,我让秘书查了,可能有存货。需要我安排人送过去吗?”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却发不出一个字。这算什么?施舍?还是讽刺?我回了个“不用”,然后把手机塞进包里。窗外的车流声像潮水般涌来,我忽然想起那个雨夜。大三那年,他自行车坏了,我俩淋着雨推车回宿舍,他笑得像个傻子:“老李,以后咱俩开个车行!”现在,他坐在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办公室里,而我连一辆二手电动车都买不起。情谊?早被这城市的钢筋水泥碾碎了。

    我站起身,把没喝完的咖啡倒进路边的垃圾桶。抬头时,看见写字楼的玻璃上倒映出我的样子: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影子。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红包,突然笑了。五千元,可它买不回那个在宿舍里分我半碗泡面的人。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声音沙哑:“老婆,我……我找了个临时工,明天能开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压抑的抽泣:“你……别勉强。”我挂了电话,眼泪终于掉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突然明白:他不是冷漠,他是被这社会驯化成了机器。当年那个会为一碗面笑出声的少年,如今连“老李”两个字都得用“李哥”来称呼。

    第二天,我去了工地。工头是老张,认识我十年。他递来一罐啤酒:“老李,听说你找学弟了?”我点头,喉咙发紧。他叹气:“那小子啊,去年还说要帮咱修路,结果呢?人一走,连影子都没了。”我仰头灌了口酒,苦得直皱眉。老张拍我肩膀:“别想多了,这世道,谁还没个坎儿?”他顿了顿,“我儿子去年也住院,我蹲在医院门口哭了一宿,可没找谁借钱。”他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攒的,先用着。”我攥着那几张零钱,手抖得厉害。老张说:“你小子,别把自己逼死。”这话像针扎进心里。我忽然想起,当年学弟也是这样,总说“别怕,有我在”。可现在,他连“有我在”都懒得说了。

    深夜,我躺在工棚的铁架床上,听着隔壁的鼾声。窗外,写字楼的灯光亮到凌晨。我盯着天花板裂缝,想起学弟办公室的落地窗——他一定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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