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将军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眉头紧锁:“多诺万,你的意思是,樱花国真正的攻击方向,可能是黄洲南岸?可是我们的侦察机和卫星并没有发现那里有大规模的兵力集结。那里的防线虽然因为抽调兵力支援南洲而有所削弱,但依然有我们近百万的守备部队和英吉利帝国的殖民地军队。”
“是的,没有发现。”多诺万坦诚道,“但樱花国是一个擅长创造‘奇迹’的国家。他们的国土纵深、复杂的山地地形以及庞大的地下工事,都为秘密动员提供了完美的掩护。如果他们真的在策划一场豪赌,他们会动用一切力量来隐藏自己的意图。先生们,我恳请你们想一想,如果樱花国的海军优势依然存在——我说的是他们本土附近的海军,而不是被我们歼灭的远征舰队——如果他们隐藏了一支我们无法想象的庞大军队,趁着我们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南洲,所有的主力都在南洲庆祝胜利的时候,从这里……”
他用铅笔尖狠狠地戳着黄洲南岸的地图。
“……向我们发起一场规模空前的闪电战,后果会是什么?”
空气仿佛冻结了。将军们看着地图上那条脆弱的防线,再看看遥远的南洲大陆上那密密麻麻代表着己方主力的蓝色标记,冷汗,开始从一些人的额头上渗出。
“这……这太疯狂了。”金上将喃喃自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这样做。这是在用国运做赌注。”
“但他们是樱花国。”多诺万的声音冰冷如铁,“一个在 desperation 中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国家。他们不承认失败,永远不会。如果他们认为常规战争已经无法取胜,他们就一定会选择最极端、最疯狂的道路。”
汤普森总统久久地凝视着地图,他的脸色比会议开始时更加苍白。他看着南洲的“胜利”,再看着黄洲南岸那条 ominous 的红线,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命令!”总统的声音嘶哑而果断,“命令所有部署在黄洲南岸的部队,立即进入最高警戒状态!命令战略空军的侦察机,不惜一切代价,对樱花国本土及其周边地区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抵近侦察!多诺万,我给你最高权限,动用你的一切资源,我需要知道,樱花国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多诺万的猜测是真的,那么现在才做出反应,可能已经太晚了。
与此同时,在南洲大陆潘塔纳尔沼泽的边缘,一个刚刚放下武器的樱花国师团的临时战俘营里。一名年轻的联邦士兵,约翰尼,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沉默得可怕的敌人。他们没有哭泣,没有咒骂,甚至没有恐惧。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面朝东方——那是黄洲的方向。
约翰尼不懂,为什么失败者的脸上,会带着一种近乎 religious 的狂热和期待。
一名被俘的樱花国大佐,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咧开嘴,用生硬的英语对他说了一句让约翰尼毛骨悚然的话。
“你们的胜利,只是一场盛大葬礼的序曲。很快,你们就会听到天皇陛下为你们奏响的安魂曲。天,就要亮了。”
说完,他和其他战俘一样,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种诡异而满足的微笑,仿佛他们不是战俘,而是即将见证神迹的殉道者。
南洲的血腥盛宴似乎已经结束,但胜利的假面之下,一场足以颠覆整个战局的、更加恐怖的风暴,正在遥远的东方,悄然汇聚成型。樱花国,首都。这座古老与现代交织的城市,表面上平静如水,但在平静的水面下,却奔腾着一股足以吞噬世界的狂暴暗流。皇居,最深处的“圣断”御前会议室,气氛肃杀得如同凝固的熔岩。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熏香和茶香,却掩盖不住在座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名为“疯狂”的气息。身穿华丽军服的陆军大臣、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