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感觉无疑令人有些不爽。
许琉音鼻腔溢出一声轻哼,语气十分冷酷,“舞台最终呈现是什么样子,那就是我这个导演的该做的事了,不用你来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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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幕十二场的改编剧本里,玛塞拉并不占有特别多的戏份,出场次数也很少,但这个角色有一段将近三分钟的独白自述,在这三分钟里,准确无误地念出台词,并且给出足够让观众能感受到的情绪,就是云枳要做的事。
排练日程紧锣密鼓。
许琉音事必躬亲,无论是剧本在排练中细节修改,还是舞台上的服装、灯光、音响效果呈现的细节,她都要一遍遍调整,追求完美。
大概是这段时间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许琉音面对云枳,从刚开始的如临大敌到愈发松弛。
她依旧是任性跋扈的大小姐,捧起莎翁作品的外文原著可以侃侃而谈,谈吐、学识都不是装出来的,但也不妨碍她在地毯上盘腿而坐,刷着idol的最新资讯帖,耳机里放一首杨千嬅的《少女的祈祷》。
气温在泛白的冬日里逐渐降低,活动室里的气氛却像煤炉上一壶将沸未沸的水。
又是一个云层完全遮挡阳光的阴天,《脱缰》第一次统排,戏剧社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祁屿十几天没在半山看见云枳的影子,之前她就算忙起来天天留实验室熬大夜也很少超过一个礼拜不回家。
他自己也没想到,旷课多日来学校竟然是为了捉人,还是在艺术学院捉的人。
当看见云枳一头红棕发出现舞台上,祁屿肉眼可见愣在原地。
玛塞拉在这场完整的排演里戏份已经走完了,待最后一幕出场结束,云枳从后台走出来,祁屿迎面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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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真的?”
他摘掉墨镜,露出他那张冷感的脸,睇一眼她的头发,表情很古怪,“真要为艺术献身啊。”
不怪他惊讶,实在是因为这种颜色会出现在云枳头上的概率无异于他突然转性好好用功念商学书。
云枳淡声回答他,“短效染发剂,顶多留一个月就褪色了。”
又侧眸看向他身后的男人,唤一声,“秦霄哥哥。”
秦霄微微颔首回应,目光微动,似乎也对她这个造型感到意外。
“秦霄哥哥是你喊的么……”
许琉音嘴里嘟囔着,手里握着卷剧本迈步过来,转头看向祁屿,语气十分不客气,“怎么了,这个发色很难看吗?明明很衬她肤色的好不好。”
“当然不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