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安的目光不由得往山下的世界望过去,他闻所未闻,当真还有这样的事情?
少女机敏地分析着陈安的反应,很显然正是因为他也是类似的情况,所以才会产生这种疑似“共鸣”的反应,否则一般人只会露出些好奇和怀疑的神色,然后不当回事。
她接着说道:“所以,像云麓宫的金身神像离奇消失的事件并不是孤立的。”
“那你应该先去调查乌山县的事件。更大的轰动意味着更多的信息和线索,你找各种各样的打听,能够得到更多有趣的说法和故事。”
陈安指了指云麓宫,“我们这里的金身神像消失,可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大家一致认为只是失窃而已。”
“我和乌山县的弥陀大佛又不熟!”她不感兴趣地说道,又重点强调,“可我和云麓宫的金身神像是好朋友!”
陈安忍不住笑,无论是“不熟”还是“好朋友”,这是用来定义自己和这些东西关系的词吗?
可是,云麓宫的金身神像和她是好朋友?
陈安咋不知道?
“你先别笑,我今天要先回去了。等我下次来,再和你讲乌山县弥陀大佛的事情。”少女的手机又响起来,她不得不要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登上那辆墓葬风的劳斯莱斯幻影,好朋友?陈安若有所悟。
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待到夕照麓山顶才歇息。
陈安送走最后一波游客,收拾好桌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然后来到以前供奉金身神像的偏殿。
秦家和见过的那两株玉兰,在战火中被摧毁,后来埋藏在地底的根茎又长出了枝叶。
如今已亭亭如盖。
陈安打开了偏殿的挂锁,菱格玻璃窗内蒙着轻纱,殿内光线阴暗,神台座上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抬手轻抚尘埃,坐在了神台上。
陈安随即消失不见,一尊金身神像出现在神台上,它神情淡漠,却又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悲悯,仿佛既在同情着人类遭受的种种苦难和生死离别,又早已习惯而视若平常,不做什么,不说什么,只是观察着,体会着。
……
……
神像高居神台之上,光线通过窗户变得清冷,偏殿内光暗晦明变化,却好似时光凝滞。
地上的青砖因为时光镌刻而充满历史的厚重感,蒲团已有腐烂的迹象,只是多年未曾有人跪拜和挪动,和地面已经有些粘连。
云麓宫几经兵燹灾祸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