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给你包一盘‘耳朵饺’。”
两人正说着,猫跳上桌,鼻子凑近碗沿嗅了嗅,又被热气熏得缩回去。林若雪伸手把它抱进怀里,猫便乖巧地蜷成一团,尾巴轻轻摆动。
“你说……咱们以后老了,也这样吗?”她忽然问。
“怎么?天天吃饺子?”
“不是。”她摇头,“我是说,哪怕走不动了,也要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你笨手笨脚地煮东西,听你说些无聊的笑话,然后骂你一句‘傻’。”
他放下筷子,认真看着她:“当然。而且我会记得你所有忌口,知道你不喜欢香菜,喝粥必须放一点红糖,睡觉前要听我说三个故事才肯闭眼。”
“谁要听你讲故事?”她脸微红。
“你不听我也讲。”他执拗地说,“哪怕你睡着了,我也要说一遍:林若雪,我爱你。今天爱,明天爱,后天也爱。”
她低头搅动碗里的汤,嘴角却藏不住笑意。风拂过树梢,几片新叶飘落,一片恰好落在她肩头。他伸手拂去,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
这时手机响了,是顾言发来的消息:【资料馆回信了。他们接受了样片存档,并邀请你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下个月的“华语电影记忆工程”论坛。】
他看完,沉默片刻,把手机递给林若雪。
她扫了一眼,眉头微蹙:“你想去吗?”
“不想。”他说,“但我觉得……该去。”
“为什么?”
“因为那不只是我们的片子。”他望着远处灰瓦屋顶上跳跃的阳光,“它是无数个像我们一样的人,在某个雨夜、某个清晨、某顿没吃完的饭里,偷偷藏下的爱。如果能让更多人看见这些‘平凡’,也许他们也会愿意停下脚步,看看身边那个一直默默等他们回家的人。”
林若雪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最终,他回了一条短信:【我愿出席,但不发言。只希望放映结束后,有人能记住那一碗面的味道。】
几天后,出发前夜,林然突然抱着一台旧DV机走进书房。“给。”她往桌上一放,“你忘了这个?”
陈愈愣住。那是大学时代他们共用的第一台摄像机,外壳磕碰得厉害,电池盖都掉了,靠一根橡皮筋绑着。当年他们用它拍短片、录排练、甚至偷偷对着彼此说话,说累了就关掉,再打开时已是几年后。
“你还留着?”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想出版自传?”她白他一眼,“我是觉得,等你们老得走不动了,可以放给孙子孙女看??喏,这是爷爷奶奶年轻时犯傻的样子。”
他接过机器,按下播放键。屏幕闪烁几下,画面跳出:一间狭小出租屋,墙上贴满剧本笔记,桌上堆着泡面盒。镜头晃动,一个年轻的林若雪穿着宽大T恤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