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冷的牢笼里。
门关上的瞬间,伊芙琳强撑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沿着冰冷的观景窗滑坐在地,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进去。窗外,地球静静地悬浮在黑暗中,美丽而脆弱。就是这颗星球,成了套在她脖颈上的绞索。
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她死了,阿瑞斯那个疯子真的会毁掉地球。可活着,像这样活着,又算什么?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金属门再次滑开,一名穿着帝国军服、面容刻板的女兵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食物和水。她将托盘放在桌上,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伊芙琳一眼,便转身离开。
伊芙琳没有动那些食物。她只是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星空,眼神空洞。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那名女兵定时送来食物,收走前一次的餐具。阿瑞斯没有再出现,仿佛已经将她遗忘。但这种被无视、被圈养的状态,比严刑拷打更让人窒息。
伊芙琳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间。她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寻找任何可能的监控设备,或者逃离的漏洞。结果令人绝望。这里就像一个精心打造的保险箱,密不透风。门口二十四小时有守卫,她尝试过在送餐时与他们交谈,得到的只有沉默和警惕的目光。
她像是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动弹不得。
直到第三天,阿瑞斯再次出现。他换了一身更便于活动的黑色军常服,少了些典礼上的肃穆,多了几分行动派的锐利。
他进来时,伊芙琳正站在观景窗前,背影僵硬。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他走到她身后,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伊芙琳没有回头,声音干涩:“你到底想怎么样,阿瑞斯?”
“我想怎么样,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服从我。”
伊芙琳猛地转身,眼底压抑了数日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然后呢?像一只宠物一样摇尾乞怜,等着你偶尔施舍一点注意力?阿瑞斯·温特斯顿,你休想!”
她扬手朝他脸上挥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牢牢抓住。阿瑞斯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的手指收紧,伊芙琳感觉自己的腕骨几乎要碎裂,剧痛让她瞬间白了脸色。
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那种冰冷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在评估一件不听话的物品该如何处理。
“脾气还是这么烈。”他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看来几天的静养,并没让你学会认清现实。”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金属和火药的气息。伊芙琳奋力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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