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颖闹了半天,见周家是真拿不出钱,又怕闹大了自己也没面子。
最后啐了一口,指着周母骂道:“你们等着!这钱我早晚要回来!”
说完拎着空篮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母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着一旁哭哭啼啼的周晓棠,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造孽啊!”
周父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别哭了,明天我去山上挖点野菜,开春了赶紧种地,日子总能过下去。”
“过下去什么啊!”
“你难道忘记我们是啥出身了吗?咱们是被打下来的插队的,村里人都不待见,你还想进山去?”
周父收拾碎瓷片的手顿住,头垂得更低,声音里满是无力:“那能咋办?总不能等着饿死。进山小心点,避开人就是了。”
“小心有啥用!”周母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
语气却带着股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上次老王家的人进山挖笋,不还被人说偷集体财产?咱们这身份,只要踏出村一步,都有人盯着挑错!”
“那村里霍沉野就能随便进山,实在不行我明天去求求他呗。”周父无奈道。
“求他?你可别忘了之前咱家这个惹祸精得罪过他媳妇姜晚星!”
周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你忘了晓棠当初在村里嚼舌根,说姜晚星一个城里来的娇小姐,根本不会种地,早晚得把霍沉野的地给霍霍了?现在去求他,人家不把咱们赶出来就不错了!”
周父沉默了,手里的碎瓷片攥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知道周母说的是实话,霍沉野看着冷,心里却护短得很,当初谁要是说姜晚星一句不好,他能冷着脸怼到人家说不出话。
现在去求他,确实是自讨没趣。
“那……那总不能坐以待毙啊。”周父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几分绝望,“家里就剩这点粮食了,开春种地还得要种子,没钱没门路,这日子怎么熬?”
周母没再说话,只是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屋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
周晓棠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们怕什么,难道忘记了当初沉野哥哥对我多热情了?”
“我感觉,他当初肯定对我有意思,就是碍于和姜晚星处了对象,不好分手。”
“明天我亲自上门去求他,他肯定能答应!”
周母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伸手在周晓棠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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