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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娃,真浪!
不是那油滑的浪,是有良心、有本事的浪!
俺没看错人!”
高羽笑了笑,没再提砖瓦厂的事。
他知道李永年的脾气,要是现在说自己还想给砖瓦厂投钱,老村长指不定要跪下来道谢——这可不行。
凡事得慢慢来,让乡亲们慢慢看到变化,让老村长慢慢适应,这样才踏实。
两天后的清晨,高羽提着一个黑色帆布包,走进了李永年家。
包沉甸甸的,里面是三十万现金,是他前一天去县城银行取的,崭新的钞票扎成一捆捆,隔着帆布都能摸到棱角。
李永年接过包时,手颤得厉害,他把包放在炕桌上,没急着打开,反而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信纸。
“俺早写好收条了。”
他说着,把信纸推到高羽面前。
纸上是用毛笔写的字,笔画算不上工整,却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今收到高羽同志捐赠秀河村自来水工程及砖瓦厂扩建资金人民币3拾万元整”
,下面是村支部的红章印,还有李永年签的名字,名字旁边留着一个圆圆的印泥痕——是给高羽按手印用的。
“老村长,我还信不过您吗?”
高羽拿起收条,指尖拂过那行墨迹,“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放您这儿我也放心。”
“那不行!”
李永年板起脸,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盒印泥,往高羽指尖上抹了点红,“这钱是村里的,得有凭证。
俺这辈子没贪过公家一分钱,不能让你白花钱,更不能让乡亲们说闲话。”
高羽看着指尖的红印泥,心里暖得慌。
他按在收条上,清晰的指印落在李永年的签名旁边,像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承诺。
刚要把收条折起来,就见李永年抓起炕边的广播喇叭钥匙,起身就要往外走:“俺现在就去广播!
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为村里做的事!”
“哎!
老村长,等等!”
高羽赶紧拉住他,“您先别去,等我去了西津再广播行不行?”
李永年停下脚步,眉头皱得紧:“为啥?这么大的好事,得让乡亲们早点知道啊!”
“我这几天还在村里走呢,要是现在广播了,乡亲们见了我,都得跟我客气,我走在路上都不自在。”
高羽笑着解释,“我不想显摆啥,就是想踏踏实实帮村里做点事。
等我走了,您再广播,到时候您嗓门大点,把大喇叭喊坏了,我再给村里买个新的。”
李永年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把钥匙塞回抽屉:“你这娃,就是太低调。
行,俺听你的!
等你去了西津,俺准保把广播喊得全村都听见,连村东头的老黄牛都能听见!”
转眼十来天过去,高羽在村里待得也算安稳,可心里总惦记着西津的门面房。
他托了郭志强帮忙找——郭志强在西津的饭店圈混了五年,认识不少房东,找门面房本该是手到擒来的事,可这都十来天了,还没个准信。
“要是志强这边没辙,就得找大河了。”
高羽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手里捏着根没点燃的烟,心里盘算着。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人,尤其是赵大河那样的人物——东华区道上的老大,手里握着不少资源,可越是这样的人,越该把人情用在刀刃上。
要是这点小事就找赵大河,反倒显得生分了。
晚饭是在刘芳家吃的。
刘芳比高羽大五岁,是村里的寡妇,人长得俏,手也巧,做的红烧肉能香半个村。
这天她穿了件浅杏色的紧身小衫,领口是圆领的,衬得她脖颈又细又白;下身是条米白色的齐膝短裙,裙摆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