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无奈下只好穿衣离去。
“谢,你这是让家里人赶出来了?”
霍夫曼是谢敬元在苏州府就认识的番邦匠人,二人相识多年,当初也是他二人一起离开苏州府的。
谢敬元是跟霍夫曼回到他家乡时才知道,对方家中有一座大工厂。
而霍夫曼这些年在苏州府,着实学了不少技艺。
但谢敬元虽有他帮衬,可人在异国也有数不尽的难处……
“你那大哥我是知道的,很是古板。”
谢敬元闻言没有回答,他身旁的另外一人,就用一口不甚流利的官话道:“你们人愚昧,蠢钝,不懂变通,一群蠢猪……”
霍夫曼闻言眉头微皱,却不敢说什么,谢敬元面皮一紧捏紧了拳头。
开口的人叫马丁,是霍夫曼家工厂的合伙人,他的家族在当地很有些势力,且据说还有些贵族血统。
谢敬元眼皮微垂,没有说话。
霍夫曼忙将这话揭过不提:“我这几日已经派人到处去下战书了,不会太久我们就可以将苏州府这些商铺的方子赢过来。”
马丁冷笑道:“若是他们不敢接呢?”
“不会。”
谢敬元冷冷开口:“我们不是你们那样的孬种,打上门来,就没有不接的道理。”
马丁不懂什么是孬种,只能听懂后头半句,因此满意点头。
“我已让你们官府的人,帮我办理此事,十日后我要看见他们屁滚尿流的输……”
谢敬元抿唇,没有说话。
最先收到挑战书的,是霍夫曼的老东家。起先这铺子的老东家并没将这东西当回事,可待到被一群番邦鬼子上门嘲讽时,他才警觉这帮家伙是认真的。
谢歧收到消息的时候,正跟沈沅珠在家中教导宝臻。
他闻言也不管宝臻了,夫妻二人一起去了苏州府商会。
如今苏州府织染行的会长,已是沈沅珠。
“您说咱们这怎么办呢?输了秘方事小,但输给番邦鬼子事大啊。”
接了挑战书的老东家一脸愁色。
沈沅珠道:“既然他们远渡重洋前来挑战,必是有些胜算。既如此,让他们一家家的找去骚扰同业,不如此事由商会接下。
“左右,这不是一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