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序川抱着小娃娃,在寺中闲逛了起来。
这几年他心境不阔,看什么都万分逼仄,今日倒是莫名有了心情。
“大少爷……”
谢家的婆子见谢序川抱着孩子走出来,连忙上前。
只是在还有三五步的位置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谢序川见了人,温声道:“你来得正好。”
他抱了一日孩子,如今也该放下了。
“小东西不老实,你来抱一会儿。”
婆子闻言一愣,随后将插进袖口的手伸了出来,接过谢家二少爷。
谢序川身上放松,仿佛卸下个硕大的担子一般。
他走在前,身后婆子鬼鬼祟祟从袖中掏出一把香灰,从后头丢在谢序川身上。
风起,带起一阵尘烟,谢序川回头:“什么东西?”
婆子摇头,“没……没什么。”
“风大,我们回吧,莫让他受风。”
指指婆子怀中的小娃娃,谢序川率先上了车。
看着恢复正常的人,那婆子心下放宽不少。
马车上,婆子一路抱着二少爷,而谢序川却在翻看从谢山那里拿的佛经。
他看得不算仔细,只是随手翻翻,可即便如此也有收获。
谢序川看着佛经上说,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合会有别离,无常难得久时,还曾出神片刻。②
“大少爷,到家了。”
谢序川点头,下车时婆子却突然道:“大少爷,您的衣裳。”
她这才发现,谢序川竟将外袍落在了庙中。
“老奴失职……”
她一路上光想着谢序川被鬼魅妖魔缠上,该如何给他去晦的事,竟是没有注意到对方将身上外衣褪了去,还忘记穿回来了。
谢序川也低头看看,发觉自己将锦袍落在了谢山房中。
他沉吟片刻,笑道:“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不变。
“锦袍与粗布僧衣,有何区别?
“既落在寺中,便说明合该如此。”
婆子闻言,喉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