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当初师尊未曾将这掌教重担交予自己。
否则,以自己如今的心境,再遇上这等教务,恐怕真要道心失衡,万劫不复了。
「想来,师尊身为圣人,早已预见今日之局·
多宝心中暗叹,对通天教主的选择有了更深的理解。
再回想起自己之前那点因副教主之位而起的些许不甘,更是觉得可笑。
「师弟此难,确实棘手。」多宝语气中竟带了些许同情。
赵公明长叹一口气,似乎不愿多想,转而问道:「看师兄神色,似乎也心有疑难?不如也与师弟说道说道,或许倾诉一番,能有所得?」
多宝脸上顿时浮现尴尬之色,嘴唇懦,实在难以启齿。
难道要说自己这位截教首徒,竟因西方教法而道心悸动,甚至心生向往吗?
这话若传出去,岂非成了洪荒笑柄?
他之前想找师尊,也是存了万一之心,又怕师尊性子刚烈,直接一剑将自已清理门户。
见多宝如此窘迫,赵公明善解人意地道:「是师弟贸然了,师兄勿怪。」
「不不,没有的事。」多宝连忙摆手。
经过这番交谈,他对赵公明那点因地位变化而产生的微妙心结,倒是散去了不少。
对方能以诚相待,诉说自身困境,这份坦荡,让他心生惭愧。
如今赵公明率先证道,所谓,达者为师,自己之前的着相,确实落了下乘。
道心稍一清明。
多宝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带着极大的尴尬,将自己游历至西方,道心因西方教义产生悸动,以及由此产生的迷茫恐惧,断断续续地讲了出来。
他本以为会看到赵公明惊讶,甚至鄙夷的神色。
谁知赵公明听后,反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师兄为何会有此种困惑?甚至感到羞愧?」
赵公明正色道:「不论吾截教,还是西方教,追根溯源,皆出自道祖玄门之下。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有些理念互通,本是正常之事。
师兄何必因此感到尴尬?」
他指着自己:「若按师兄这般想法,师弟我领悟财道,相助天庭,如今甚至可能要依天条约束,乃至惩处同门,若我也如师兄这般想法,岂非要无地自容,道心崩溃了?」
多宝证住,下意识道:「这如何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赵公明的声音逐渐变得郑重,「师兄,你忘了吾截教最核心的教义了吗?有教无类啊!」
「此『类」,何尝不包含万法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