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一丝久违的笑意。
「倒是许久未见师弟了。」
多宝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方才师弟说遇到了难事?以如今师弟的实力和地位,竟也会有这般困扰?」
赵公明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露出几分苦恼。
「师兄有所不知,师弟之难,难在吾截教啊。」
「师父临行前,将这管教之权交给我。
可师兄也知,我截教万仙,有教无类,性格各异。
心向道者固然有,但那不服管教,恣意妄为者亦是不计其数。
如今师尊不在,这些同门更是彻底释放自我,行事愈发没了顾忌。」
多宝眉头皱起,他行走红尘期间,也隐约听闻一些风声。
赵公明继续道:「这些弟子,倒也有几分精明,知晓如今人族疆域乃天庭根基,律法森严,不敢轻易触碰。
但他们虽远离人族,却要麽占据灵山灵脉,驱逐原主,要麽是为一己私欲,掀起争斗,波及无辜生灵,已然有肆虐一方之态。」
他看向多宝,神色凝重:「如今天庭历经三千年发展,内部已梳理完毕,向外扩张乃大势所趋。
已有不少外部巡游之神发现截教弟子恶行,虽未越界执法,但都报到我这里,言语之中,已有警示之意,让我这截教副教主加以管束。
若再放任,待天庭兵锋所指,必然要与这些同门对上!」
多宝听完,默然良久。
他深知赵公明所言非虚。
截教亲传弟子,如他们几位亲传,修的是上清正宗仙法,心性修为也皆属上乘。
但外门弟子丶记名弟子数量庞大,其中许多只是有缘前来听道,所学大多是根据自身感悟结合原有功法演化,良不齐。
「师弟身为副教主,难道不能以教规约束?」多宝问道。
赵公明苦笑摇头,笑容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师弟我虽有副教主之名,但吾教教义便是『有教无类」,不问出身,只授大道。
若我凭空增设严苛教规,强行镇压,岂非违背了圣人教义,寒了众多一心向道同门的心?
可若放任不管,他日与天庭冲突,同门罹难,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师尊?
师弟身兼神职,只觉左右两难。」
赵公明面临的,确实是个死结。
凭生教规,截教便不再是那个海纳百川的截教。
放任自流,则必然与他身处的天庭发生冲突。
一时间,多宝甚至有些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