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
一条荧光水母的触须正绕在我表带上,它伞盖上的花纹赫然组成he1p的字母——这是实验室做过标记的个体,本该在太平洋对岸。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
在绝对的黑暗中,我听见龙鳞摩擦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某种滑腻的东西擦过我的耳垂,留下海盐的结晶。
和平使者?神像的嗤笑震得我鼓膜生疼,你们签署的每一份环保协议,都成了排污许可证!
梁上突然垂下无数渔网,里面挣扎的鱼群每片鳞都反射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就在我即将窒息时,一只温暖的小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小蝶的体温高得不正常,她拽我起身时,我瞥见她后颈闪过一片珍珠色的鳞光。
庙门外,月光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盐粒,而远处海平面正泛起病态的橘红色。
叔叔快看。
她指向海天交界处突然升起的绿色极光,那光芒中隐约可见巨型生物的轮廓,龙神说当珊瑚虫学会在陆地产卵时,人类才会真正听懂大海的哭声。
我望着自己手臂上光的蝴蝶纹身,突然明白这把钥匙打开的或许不是某扇门,而是人类蒙昧已久的良知。
海风卷着放射性尘埃拍打在脸上时,小蝶哼起了一没有歌词的歌谣,旋律像极了座头鲸的求偶声——只是最后一个音符,分明是核爆监测仪的警报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