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今儿开张大吉!老子请你们去见识见识长安城的…呃…赌场!开开眼界!”
一行人推着剩下的酒,在西市里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处挂着“如意坊”巨大招牌的赌坊门口。里面人声鼎沸,骰子声、牌九碰撞声、兴奋的嚎叫声、沮丧的咒骂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喧嚣。
秦哲站在门口,眯着眼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低声问身边几个红棍:“你们几个,谁在庙街玩过骰子?懂点门道的?”
一个叫“鬼手七”的矮瘦红棍立刻挤上前,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低声道:“大佬!我在庙街看场子十几年!骰子、牌九、番摊,门儿清!出千不敢说顶尖,糊弄这些古代土包子,手拿把攥!”
“哦?” 秦哲眼睛一亮,拍了拍鬼手七的肩膀,“好小子!进去看看!先摸清他们的规矩!别急着动手!”
“明白!” 鬼手七舔了舔嘴唇,如同闻到腥味的猫,率先挤进了喧闹的赌坊。秦哲和其他红棍也跟了进去。
赌坊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汗臭、和铜钱的铁锈味。一张张赌桌前围满了人,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有粗布短打的苦力,有眼神贪婪的商贾,也有输红了眼的赌徒。
鬼手七像条滑溜的鱼,在各个赌桌间穿梭,眼睛如同探照灯,仔细观察着庄家的手法、赌具的样式、荷官的节奏、赌徒的反应。他很快就发现了规律:这里的骰子大多是骨制或木制,灌铅的手法很粗糙;牌九的洗牌手法单一;番摊更是简单粗暴,全靠手快眼尖。
秦哲则带着几个红棍,找了个角落,要了几碗劣质茶水,冷眼旁观。他看着鬼手七在一个摇骰子的“大小”桌前停留下来。那庄家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摇骰盅的手法大开大合,气势十足,但落在鬼手七这种老江湖眼里,破绽百出。
鬼手七观察了几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挤到桌前,摸出几个铜钱,押在了“小”上。
“买定离手——!开——!” 庄家猛地揭开骰盅!
“四五六!十五点大!”
鬼手七的铜钱被收走。他面不改色,又摸出几个铜钱,押在了“大”上。
“开——!二二三!七点小!”
又输了。
如此反复,鬼手七连输了七八把,手里的铜钱快见底了。周围的人看他像个送财童子,都露出嘲笑的目光。
庄家也放松了警惕,摇骰盅的动作更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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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鬼手七眼中精光一闪!在庄家摇盅落定、手离开骰盅的瞬间,他的手指如同毒蛇吐信,在桌沿极其隐蔽地一弹!一股巧劲透过木质桌面传递到骰盅底座!
动作快如闪电!肉眼难辨!
“买定离手——!开——!” 庄家毫无察觉,猛地揭开盅盖!
“一一二!四点小!”
“哈!赢了!” 鬼手七“惊喜”地叫了一声,把赢来的钱拢到自己面前。
接下来的几局,鬼手七如同换了个人,输少赢多,手里的铜钱迅速变成了碎银子,又变成了小块的银锭。他押注的金额也越来越大,动作却依旧看似随意,偶尔“失手”输一把,但总体赢面极大。
庄家额头开始冒汗,眼神惊疑不定地盯着鬼手七,却看不出任何破绽。周围的赌徒也发现了异常,纷纷跟着鬼手七下注。
秦哲在角落里看得真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知道,鬼手七已经摸透了这里的门道,并且用极其高明的手法开始控场了。这赌坊,很快就要成为他们的另一个“金矿”。
而此刻,在龙首原,秦杨正带着化学组的人,对着秦哲画的肥皂图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