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图纸,转身就去找火药刘和化学组的人。
第二天,长安西市。
“来来来!龙首一口闷!一杯三十两!一杯不倒?白送三坛!还有没有爷们敢来试试?!昨天国公爷都趴下了!今天谁来接招?!”
秦哲的吆喝声依旧洪亮,带着特有的市井痞气和挑衅。阿龙几人推着板车,上面依旧堆着几十坛封好的烈酒,但今天的声势明显不如昨日。毕竟“一杯三十两”的天价门槛,加上昨日无数“勇士”的扑街示范,真正敢来挑战的冤大头已经少了很多。
就在秦哲琢磨着要不要降降价或者换种营销策略时,一个身影分开人群,款款走来。
来人是个女子。约莫二十许人,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襦裙,外罩轻纱,云鬓高挽,插着几支简单的珠钗。容貌算不得绝色,但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干练和风尘气。她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小婢。
“这位…掌柜。” 女子声音清越,带着一丝职业化的笑意,目光扫过板车上的酒坛,“您这‘龙首一口闷’,当真如传闻中那般烈?一杯便醉?”
秦哲打量着她,这打扮这气质,不像寻常人家。“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姑娘也想试试?三十两一杯!” 他故意指了指旁边几个还躺在地上打鼾的“昨日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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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掩口轻笑,摇了摇头:“掌柜说笑了。妾身玉玲珑,是南曲教坊司的管事妈妈。我们那儿…做的就是迎来送往、醉生梦死的营生。客人嘛,总爱喝个痛快,图个尽兴。您这酒如此烈性,若能引入教坊司,专供那些想求一醉的豪客,必是极好的。”
秦哲眼睛一亮!教坊司?青楼?!这可是销金窟!大客户啊!
“哦?玉妈妈想买酒?”
“正是。” 玉玲珑点头,“不知掌柜这酒,单卖一坛作价几何?”
“单卖?” 秦哲摸着下巴,脑子飞快转动。挑战是噱头,批发才是王道!他伸出两根手指:“一百两!一坛!”
“一百两?!”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声!这比挑战价还黑啊!
玉玲珑也微微蹙眉:“掌柜,这价…是否太高了些?寻常好酒,一坛不过数贯钱…”
“玉妈妈此言差矣!” 秦哲立刻换上一副“你识货”的表情,拍着酒坛,“我这‘一口闷’,是酒吗?是琼浆玉液!是醉生梦死!是千金难买的快活!你们教坊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客人喝别的酒,十杯八杯才上头,磨磨唧唧!喝我这个!三杯下去,保管他晕晕乎乎,飘飘欲仙,掏钱都爽快!一百两一坛,绝对值!”
他顿了顿,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蛊惑:“而且,我可以保证,这酒,只供给你们南曲教坊司一家!别家,给再多钱也不卖!这叫…独家专供!玉妈妈,想想看,全长安城,只有你们南曲有这种能让人一杯醉倒、欲仙欲死的仙酿!那些豪客,还不挤破了头?”
玉玲珑眼中精光一闪!独家专供!这个诱惑太大了!她瞬间想到了无数种炒作和抬价的手段。一百两一坛虽然肉痛,但若能成为长安青楼独一份的招牌,绝对值!
“好!” 玉玲珑也是个爽快人,不再犹豫,“掌柜爽快!妾身要三十坛!现银交割!不过,掌柜得派人给妾身送过去。南曲离此不远。”
“成交!” 秦哲一拍大腿,笑得见牙不见眼,“阿龙!瘦猴!带几个兄弟,帮玉妈妈把酒送过去!小心点!别磕了碰了!”
阿龙等人立刻上前,点出三十坛酒,用粗麻绳捆扎结实。秦哲看着玉玲珑付了厚厚一叠飞钱(唐代汇票)和部分现银,心中乐开了花。第一笔大单!成了!
看着阿龙他们跟着玉玲珑的马车消失在街角,秦哲摸了摸怀里的飞钱,志得意满。他招呼剩下的红棍:“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