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干才。
然朔州新定,百废待兴,所需者,乃能打破常规、雷厉风行、务实肯干之臣!
而非…而非讲究‘体统’、‘气度’的京官!
此二人久在京城,恐难适应朔州急切之情!”
“克明此言差矣!”
长孙无忌立刻反驳,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正因朔州新立,与外邦交涉,才更需熟知礼法、进退有度之臣,方能扬我国威,不致被胡商轻视!
若一味求快而不讲体统,与市井何异?岂不贻笑大方?”
“贻笑大方?”
房玄龄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出列道,“辅机,是‘体统’重要,还是让朔州百姓安居乐业、让互市赋税源源不断、让北疆永固重要?!
秦王的奏报说得明白,要的是‘实干之才’!
而非…只会守着‘体统’空谈的先生!”
“房相!
你此言何意?!”
长孙无忌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莫非认为我世家子弟,皆是空谈之辈?!
崔郑二人之才,朝野皆知!”
“臣并非此意!”
房玄龄寸步不让,“只是朔州情势特殊,需非常之人!
臣以为,当从新科进士中,遴选熟悉地方庶务、敢于任事的干练之辈前往!
而非…调任京官!”
“新科进士?一群黄口小儿,未经世事,如何能担此重任?!
岂非儿戏!”
长孙无忌厉声道。
“如何不能?!”
马周突然出列,朗声道,他年轻气盛,早已按捺不住,“陛下!
新科进士或许年轻,但正因年轻,才无暮气,敢想敢干!
他们大多出身寒微,深知民间疾苦,更懂如何务实办事!
而非…而非只知抱着故纸堆,空谈什么‘体统’!
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新科进士中,必有能担此任之大才!”
“马周!
你放肆!”
长孙无忌怒目而视。
“臣只是就事论事!”
顿时,朝堂之上,以长孙无忌为的保守派与以房杜马周为的务实派,争论不休,吵作一团!
一方坚持要派“知礼数、有根脚”
的世家官员去“镇住场面”
,一方则坚持要派“能干活、没包袱”
的寒门新锐去“打开局面”
。
李世民高坐龙椅,看着下方吵得面红耳赤的臣子,刚才的兴奋和喜悦渐渐冷却,眉头再次缓缓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与疲惫。
他明白了。
效率低下的根源,不仅仅在于流程,更在于…人,在于这盘根错节的利益与顽固不化的观念!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