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那记凶狠的耳光,不仅抽碎了长孙诠的牙齿,更彻底抽垮了他最后的心防。
他瘫在冰冷的地板上,半边脸血肉模糊,涕泪血水混在一起,出痛苦的呜咽声。
当秦哲那冰冷彻骨、蕴含着无尽杀意的问题砸下来时,他浑身剧烈一颤,惊恐涣散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瘫软在一旁、面如死灰的长孙无忌,随即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
“说!”
秦哲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刮擦着长孙诠的神经,“今天,就算是你亲爹来了,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想死得痛快点,就老老实实交代!
那个高姓人,到底是谁?!”
他揪着长孙诠头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能把你藏在冷宫…想必也是宫里那位‘高姓人’的手笔吧?希望你们长孙家,牵扯得别太深…否则,老子不介意让你们长孙这个姓氏,从今往后,在大唐绝户!”
“我说!
我说!
我全都说!”
长孙诠彻底崩溃了,尖声哭嚎起来,声音因漏风而含糊不清,“是…是全公公!
是太上皇身边的那位全德全公公!
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是他逼我的!”
“全德?!”
这个名字一出,殿内所有人,包括李世民,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那是伺候太上皇李渊几十年的心腹老太监!
从晋阳起兵时就跟随李渊,深得信任,李渊退居大安宫后,他更是成了大安宫的实际大管家!
可谓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你胡说!”
长孙无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全公公深居简出,侍奉太上皇,怎会…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诠儿!
你休要血口喷人!
你想让我长孙家万劫不复吗?!”
他此刻是真的吓疯了!
牵扯出全德,就等于直接牵扯到了太上皇!
这简直是塌天之祸!
“我没有胡说!”
长孙诠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嘶喊,“就是他!
他…他其实是隐太子早年就安插在太上皇身边的暗桩!
隐太子死后,他就一直潜伏,暗中联络旧部,积蓄力量!
他…他手上有我…我与冷宫前朝废妃私通的把柄!
我不得不听他的!
但…但我也有他的把柄!
我知道!
我知道隐太子还有血脉流落在外!
就藏在岭南!
他不敢真的杀我灭口!”
“隐太子血脉?!
在岭南?!”
这一个接一个的石破天惊的秘密,如同连环惊雷,炸得殿内所有人头皮麻,心神剧震!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脸色煞白,李靖、侯君集的手都按在了刀柄上!
这已不仅仅是阴谋颠覆,更是涉及前朝逆案、宫闱丑闻和皇位传承的惊天秘辛!
“逆子!
逆子啊!
!
!”
长孙无忌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长孙诠,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晕厥过去!
“叔父!”
长孙诠惊恐大叫。
“闭嘴!”
秦哲一巴掌再次将他抽翻在地,眼中寒光爆射,转头看向李世民:“老李!
你怎么说?”
李世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那是一种极致的冰冷、震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被至亲之人再次背叛的痛楚!
全德…那是看着他长大的老奴!
竟然…
他缓缓站起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