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你们这些自诩圣人门徒、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
你们除了在这里空谈礼法、空谈尊卑、空谈什么‘自有其福’,你们为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做了什么?!
你们除了用‘礼不下庶人’的枷锁将他们踩在脚下,用‘不可僭越’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你们还做了什么?!”
她的目光如同利剑,刺向郑玄清:“郑祭酒!
您告诉我!
若儒家之学,尽如您今日所言,不思进取,固步自封,只知维护那套腐朽的尊卑秩序,只知用‘礼法’来束缚人心,禁锢民智,打压一切可能威胁到你们地位的新生力量…那么,这样的儒家,要来何用?!”
刘霞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决绝,如同宣判:“若儒家学子,皆如尔等这般,画地为牢,抱残守缺,为天地立不了心,为生民立不了命,为往圣继不了绝学,为万世开不了太平…只会在这教司坊里,对着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蛮夷’找存在感,炫耀你们那点可怜的优越感…”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落:“那这儒家…屠了吧!
要来无用!”
“轰——!
!
!”
整个群芳阁彻底炸开了锅!
如同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屠…屠了儒家?!”
“疯了!
这女人疯了!”
“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啊!”
文人们惊骇欲绝,指着刘霞,浑身颤抖,如同听到了最恶毒的诅咒!
郑玄清更是气得浑身抖,脸色由青转白,手指着刘霞,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角落里的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人,亦是脸色剧变!
李世民眼中精光爆射,有震惊,有怒意,但更深处…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和…一丝微不可查的认同!
魏征更是眼神复杂,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刘霞却仿佛置身风暴中心,岿然不动。
她冷笑一声,继续开炮:“你们说这里是风雅之地?我们是蛮夷?那我倒要问问诸位自命清高的儒家才子!”
她猛地指向角落方向(李世民所在),声音带着强烈的质问:“为何我大唐天子,不以你们儒家那套‘德化’、‘礼治’为治国根本,反而要以法家之术,制定《贞观律》?!
为何?!
因为你们那套空谈,挡不住突厥的弯刀!
救不了泾阳的百姓!
更守不住这大唐的江山!”
“诸子百家,各有所长!
法家严明律法,兵家决胜千里,墨家精于工巧,农家富国足食…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
兼收并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为我大唐所用!
为天下苍生谋福!”
“而不是像你们这样!”
刘霞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鄙夷,“故步自封!
坐井观天!
天天把‘圣人言’挂在嘴边,却连我秦族一个‘蛮夷女子’都辩不过!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烂人!
你们告诉我!
你们能做什么?!”
她指着那些文人,厉声质问:“你们能阻止突厥铁骑南下吗?!
你们能告诉我,让陛下不要开疆拓土,那你们能阻止吐蕃、高句丽、薛延陀这些虎狼之师不来打我大唐吗?!
我们不打别人,别人就要来打你!
杀你百姓!
抢你土地!
辱你妻女!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圣人门徒’,除了躲在长安城里吟风弄月,除了用‘礼法’来欺负我们这些‘蛮夷’,你们还能做什么?!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