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光着膀子(衣服在战斗中撕烂或沾满血污脱掉了),露出精壮的肌肉和狰狞的刺青图腾。
不少人裤子也破破烂烂,甚至露出了大腿或小腿上的纹身。
他们或坐或躺,身上刀伤、箭伤、淤青随处可见,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然而,气氛却并不悲凉,反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粗犷和豪迈!
“哎哟卧槽!
老刘你轻点!
这酒精蛰死老子了!”
一个胳膊被砍了一刀的红棍龇牙咧嘴地嚎叫着。
“嚎个屁!
这点小伤!
当年老子在东瀛狗地盘上被砍了七刀都没吭一声!”
旁边一个胸口缠着绷带的红棍笑骂道。
“滚蛋!
你丫那是被砍晕了!
想嚎也嚎不出来!”
另一个红棍毫不留情地揭短。
“哈哈哈!”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嘶…疼疼疼疼!
针头刘!
刘哥!
刘爷!
您是我亲爷!
轻点缝!
轻点!”
一个腿上被开了个大口子的红棍,看着针头刘拿着针线凑过来,吓得脸都白了。
针头刘面无表情,眼神依旧锐利如手术刀,手上动作却稳如磐石:“闭嘴!
再嚎老子给你缝歪了!
让你以后走路都歪着!”
“别别别!
我不嚎了!
不嚎了!”
那红棍立刻噤声,咬着牙,脸憋得通红。
“哈哈哈!
怂包!”
又是一阵哄笑。
孙思邈则穿梭在伤员中,手法沉稳而精准。
他检查伤口,指挥助手清洗、上药、包扎。
遇到严重的伤势,他会亲自出手,银针止血,手法娴熟。
他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神情,对每一个伤员都轻声安慰:“无妨,皮肉伤,养几日便好。”
“忍一忍,骨头接正了就好。”
“放心,有老夫在,定保你无恙。”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让那些原本因为疼痛而烦躁的红棍们,都渐渐安静下来,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感激。
药王亲自给他们疗伤!
这份殊荣,让他们觉得身上的伤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薛仁贵已经累得虚脱了,和秦战并排躺在一处稍微干净点的草地上。
秦战左臂的伤口已经被孙思邈亲自处理过,上了最好的金疮药,包扎得严严实实。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看着天空,虽然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彪悍。
“薛小子,感觉咋样?”
秦战瓮声瓮气地问。
薛仁贵脸色苍白,胃里还在翻腾,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经历如此惨烈的战斗,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生死一线的刺激和…兄弟并肩的热血!
他用力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三爷…我…我还行!”
“哈哈哈!
行就行!
别跟个娘们似的想吐!
憋回去!”
秦战大笑,“以后跟着三爷,有的是架打!”
薛仁贵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秦哲看着眼前这一幕:兄弟们虽然伤痕累累,却开怀大笑,互相调侃;孙思邈和针头刘在伤员中忙碌,如同定海神针;秦战和薛仁贵躺在地上休息,劫后余生…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他走到李世民面前,看着脸色依旧难看的皇帝,以及跪在地上瑟瑟抖的长孙无忌,声音平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