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
秦哲眼中寒光一闪,抓着胡商下巴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原来是西边的狼崽子?看来我们龙原这点家当,真是惹得各方眼红啊!”
他直起身,对着门外吼道:“酸脸刘!
滚进来!
带你的‘绿矾油’!”
门外应声跑进一个三十多岁、面色有些病态苍白的汉子,正是化学组的核心之一,外号“酸脸刘”
。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厚实的粗陶罐,罐口用浸了油的软木塞紧紧封住,罐身上还用朱砂画了个醒目的骷髅头标记。
李世民眉头微蹙,看着那不起眼的陶罐:“秦兄,这是何物?绿矾油?治病的药油?”
他对“绿矾”
(硫酸亚铁)并不陌生,但那通常是道士炼丹或用作染料的原料。
秦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笑容让见惯生死的李世民都感到一丝寒意。
“药油?嘿嘿,陛下稍安勿躁。
这是咱秦族‘审人’的一点小手段,保管让他把小时候尿过几次炕都吐出来!”
他转头对酸脸刘下令:“弄点出来,滴一滴在他脚背上!
按住他!”
两名红棍立刻如铁钳般死死按住胡商的四肢,另一个熟练地扒掉他脚上的皮靴和袜子,露出一只肮脏、长满汗毛的脚背。
酸脸刘表情凝重,带着特制的手套(浸油的厚麻布),用一根细长的竹管,小心翼翼地从陶罐里吸取了一滴粘稠、近乎无色、却散着刺鼻气味的液体。
“不!
不要!
我说!
我说!”
胡商亡魂大冒,拼命挣扎嘶吼,那液体的气味和秦哲等人冷酷的眼神让他预感到了灭顶之灾。
但秦哲只是冷冷地看着。
酸脸刘手腕稳定,将竹管悬在那只脚背上方,轻轻一吹。
“滋——!”
那滴“绿矾油”
精准地落在脚背上。
瞬间,一股刺鼻的白烟猛烈地腾起!
同时响起的,是胡商撕心裂肺、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
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
李世民瞳孔骤然收缩!
他清晰地看到,那滴液体落下的地方,皮肤如同被投入烈火的薄纸,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变黑、焦化、塌陷!
白烟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
那小小的伤口仿佛拥有了生命,正在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血肉,向下腐蚀!
仅仅一滴!
仅仅数息之间!
胡商的脚背上就出现了一个深可见骨、边缘焦黑、还在不断“滋滋”
冒着小泡的恐怖孔洞!
剧烈的痛苦让胡商浑身痉挛,翻着白眼,几乎昏厥过去,又被剧痛刺激得不断抽搐、哀嚎,声音却已嘶哑无力。
议事堂内一片死寂,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和那令人头皮麻的“滋滋”
声,以及胡商喉咙里出的嗬嗬漏气声。
李世民脸色微微白,饶是他经历过无数战场厮杀,见过开膛破肚、断臂残肢,但这种缓慢、无声、却带着恐怖侵蚀性的折磨,依旧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和……一丝心悸。
这绿矾油的威力,远他的想象!
这绝不是普通的绿矾!
这秦哲…到底还藏着多少这种令人胆寒的手段?一滴蚀骨,若是泼在人脸上、身上……李世民不敢深想,但看向那陶罐的目光已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这小小的陶罐,此刻在他眼中,比千军万马更具威慑力。
“停。”
秦哲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酸脸刘立刻退开。
秦哲走到痛得几乎失神的胡商